第五百五十七章河东裴旻
众人随声附和,这个来尼壤仅仅一年的流军的所作所为,简直使他们刮目相看。将领们开始不停的向汤予询问此行的经过,汤予正要解答,薛仁贵满脸笑容的说道:“我命人布下酒宴给公孙先生庆功,咱们进帐慢慢细聊。”
除了剑术,汤予最爱的便是酒。担惊受怕,提心吊胆的日子已经过去,听到有酒,汤予似乎看到醇厚的酒液流淌出来,他的眼神变得异常明亮,仿佛闻到了美酒的香气。大家簇拥着汤予走进大帐,帐中果然布置好了酒席。众人一一坐下,薛仁贵朝汤予说道:“方才我同士卒检验货箱,公孙先生带回的财物足够毗沙都护府三年之需,化解了我军的燃眉之急,这全是公孙先生的功劳。老夫敬公孙先生一杯。”薛仁贵说完一饮而尽。
汤予忙陪了一杯。薛仁贵掏出一张纸稿,冲大家一挥,笑道:“你们可记得此是何物?”
有人眼尖,说道:“莫不是公孙先生前日立下的军令状?”
薛仁贵哈哈大笑,说道:“不错。你们看它还有用吗?”
众将都笑了起来。薛仁贵把军令状交到身后的仆役手中,仆役会意,捧着军令状来到裴真面前。薛仁贵说道:“裴将军,你看它应该如何处置?”
裴真此刻对汤予心悦诚服,连忙将军令状撕的粉碎,说道:“当日是我吹毛求疵,大帅和公孙先生勿怪。”
薛仁贵神情欢愉,说道:“军中无戏言,裴将军也是秉公办事,老夫何怪之有。”
裴真举起酒杯,向汤予说道:“公孙先生确有经天纬地之能,裴某佩服。以前多有得罪,请先生见谅。”
此番多亏了裴真及时赶到,吓退了马贼,汤予才能安全的押运军资返回,对裴真的厌恶早荡然无存。现在见裴真敬酒,他心中感激,起身说道:“在下尚未谢过裴将军,若非裴将军率军驱散马贼,我等岂能顺利归来,说不定早死在马贼刀下。”
裴真听汤予夸赞了自己的功劳十分高兴,二人尽皆满饮了杯中之酒。
薛仁贵见裴真对汤予的态度大为转变,更是欢畅。他笑道:“公孙先生前日带百余人出征玉城,别说裴将军,连我也不相信。方才老夫清点人数,居然没有一人损伤,真乃奇事一桩!老夫戎马一生,从未遇到过这样的事,不知公孙先生是如何做到的?”
众将的好奇一点不比薛仁贵少,听大帅发问,立即说道:“公孙先生,你是怎样不费一兵一卒,就夺下了玉城,快快同我们说说。”
“公孙先生行事真是高深莫测,说出来,好使我们涨涨见识。”
汤予早料到众人会有此一问,为了不泄露自己真实的身份,之前士卒们向他询问时,他随口说是和拔也乌护赌了一局,赢下了玉城,现在索性仍是一样的说辞,只不过讲的愈发详细真切。
众将听完面面相觑,瞠目结舌。天底下哪有这么大的赌注,只赢了一局便赢来一座城池。可要说汤予扯谎,他偏偏讲的有鼻子有眼,让你不得不相信。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薛仁贵、裴真同其他人一样,也是满腹狐疑。之前二人询问过士卒们玉城之行的经过,那些士卒言说,汤予有一天晚上不知去了哪里,第二天清早玉城吐屯拔也乌护就亲自送来货箱,箱中装满数不清的金银玉器,还神色恭敬的称汤予为城主。二人暗道:汤予之前从未去过玉城,和拔也乌护不可能认识,难道真如汤予所讲,那晚他去同拔也乌护赌了一局,结果赢下一座城池?
众人尽管都觉得匪夷所思,但一时从汤予的话中也挑不出毛病,只得半信半疑。
薛仁贵开怀笑道:“兵法云: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公孙先生不费一兵一卒,便拿下玉城,得了无数的财物,替我军解了燃眉之急,真是大功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