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的缺憾,今生一定要一件件一桩桩慢慢的补上。
侯府的爵位必须落在司徒阳的身上,小林氏必须从侯府消失。
不对。必须从这个人世间消失!
司徒娇的目光中闪过一丝狠戾。
至于老夫人和司徒锦,留着慢慢玩儿,倒也无妨。
若她们识趣,倒也可以给她们一个体面。若是不识趣。那就别怪她狠心相对。
“妹妹,妹妹?是不是很严重?”司徒阳焦急中带着些惶恐的声音将司徒娇从阴暗的情绪中唤醒过来。
“哦,倒也没什么严重的,只不过父亲只怕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司徒娇略略调整了一下心情转向司徒阳,脸上露出一个安抚的微笑。
“什么叫一时半刻醒转不过来?”司徒阳瞪大眼睛看着司徒娇。
“你们可有注意到父亲脸上的神色?”司徒娇没有直接回答司徒阳的问题,而是重新走回到司徒空的床前,指了指床上眉头紧蹙显得有些狰狞的司徒空,等到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司徒空的脸上。这才继续说道:“像不像被梦魇住了的人?”
像,像。真的很像!
可是梦魇住了的人,多叫几次就可以叫醒过来,偏偏司徒空怎么都叫不醒,这到底是何故?
众人的目光再次集中到了司徒娇的身上。
“这是个安神的方子,麻烦林管家让药房的人按方抓药,三碗水熬煎成一碗,给父亲喝下去,先让他安稳些再说。至于父亲什么时候能醒转来,我实无把握。”司徒娇心里虽然已经有些想法,却并不多做解释,只是重新开了个方子交给林管家,叹了口气道。
见林管家拿了方子去抓药,李妈妈这才凑近司徒娇道:“小姐为何不替侯爷试试针灸?”
“我也想用针灸刺激父亲的神经,尽快让父亲醒转,只是父亲这般的情形,实在不敢轻易给他针灸,只能再观察看看。”司徒娇摇了摇头,脸上是许久没有出现的无力。
“侯爷这样的情况,奴婢也是第一次见到,也不知家祖从医的手札中有无类似的记载。”李妈妈心疼地看着司徒娇有些泛白的小脸,努力想着如何替司徒娇分忧。
“对啊,李妈妈,你快去查查看,说不定你家先祖遇到过类似的病例。”不等司徒娇有何反应,司徒阳惊喜的声音就从身后传来。
司徒娇伸手揉了揉有些涨痛的额头,脸上露出无奈的笑容:“那就有劳妈妈去查看一番。”
趁着屋里只有他们兄妹,司徒娇看着司徒阳,目光中透出异样的认真:“哥,若是父亲再也醒转不了,你当如何应对?”
司徒阳也许从来不曾考虑过这个问题,听得司徒娇这话,不由睁大与司徒娇如出一辙的凤眼,不可置信地看着司徒娇,眼中的彷徨和无措,令司徒娇恨不得能够收回方才的话,也许她还是过于操之过急了。
只是再不引导司徒阳去思考,推着他尽快成长,若司徒空真得就此长睡不起,安宁侯府该何去何从呢?
“爹爹当真不能醒转?”半晌司徒阳才收回自己的声音,却显得从未有过的黯哑。
“那倒未必,我只是如此一问,哥别当真。”司徒娇总归还是不忍逼司徒阳太急,眼光避开司徒阳投注在司徒空的身上。
看着司徒娇娇嫩的小脸,回想一年前那个软弱得能被司徒锦推倒受伤的司徒娇,司徒阳的心里仿佛觉得司徒娇在努力在进步,而他自个却一直在原地踏步,甚至于在退步。
原本相对于这个以前被自个看不起的妹妹可言,他真的很没出息,很没用啊!
可是如果父亲真的如妹妹所言一睡不醒,他该如何应对?
司徒阳陷入沉思。
对于司徒家族,司徒阳可比司徒娇了解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