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战罢,剩下的便是骑兵部队,李煜看了半天,脸上沁满油汗,手心都是潮潮的,微带责备对李从善道:“如此作战实为恐怖,我江南有此精兵,七弟为何不早早回本王知道?”
李从善面色一僵,尴尬道:“是臣弟的不是,当时各州俱在练兵,臣弟不知会是什么结果,自然不敢胡乱汇报。”
李煜点头道:“江南各州军马俱是如此还是只有挑选出的人马如此?”李从善笑道:“皇兄尽管放心,新式练兵法推开之后,各州人马俱是如此,臣弟还派有专人考核,如有不实必会重重责罚。”
李煜满意道:“自当如此,如果江南有百万精兵,试问天下还有何人敢小觑于我?”百官都不说话,李从善尴尬道:“我江南目前只有不到四十万兵马,如果再次征调,最高可达六十万,如果训练精良也可雄视天下。”
李煜自知失言,笑道:“朕随口一说罢了,当不得真,七弟尽力施为,为兄一定全力支持,只是莫要轻开战端,凡事谋定而后动。”
李从善大喜,躬身道:“臣弟遵旨,请皇兄放心。”二人对话之间,两队骑兵已经冲进战场,双方正在布阵。
萧汉看到左边一方袁州燕泽的人马,右边一方为池州郑仁则人马。双方俱手持长柄马刀,这种刀势大力沉,正是骑兵的首选武器。
就算是木刀也被精心制作,外面裹了薄薄一层铁皮,刀头上裹了石灰包,押阵官正在向双方讲述对战规则,吸取步军一开始就血战到底的教训,规定双方只准对冲五个回合,以士兵身上石灰印迹核算。
双方自然遵从,跟着一声鼓响,骑兵们在各自指挥使号令下开始对冲。袁州骑兵所用武器是开山刀,池州骑兵所用武器却很繁杂,短刀长枪什么都有,更怪的是每个骑兵身后背着一把木锏,靴子里还插着一把匕首。
因为是学习,李从善再三强调骑兵不许硬碰硬,更不许伤了战马。因此双方成平行线对冲,只在相交时刀枪并举开战。
两千匹军马扬起漫天烟尘,呛得台上众官直咳嗽流泪,却人人震撼于骑兵的强盛,无人后退。
李煜掩袖赞道:“七弟,你说哪支部队会胜?”李从善躬身道:“池州郑仁则。”李煜摇头道:“我倒是看好燕泽,他的军容齐整,郑仁则的部队明显松散,武器杂乱,朕早听说燕泽威名,是我大唐军中数一数二的名将,郑仁则哪能是他敌手?”
李从善笑道:“燕泽大名威震江南,只是战场形势瞬息万变,不是个人所能左右。”
李煜点头道:“有如此强悍将军与无敌军卒,重现我大唐辉煌有日,望七弟用心。”
李从善今天已多次听他表达志向,内心很是无语,当着百官的面数次重复一个话题,明面上说是国主志向远大,暗地里说很是弱智,朝廷官员之中难保有江北奸细,如果把信息透露给赵氏兄弟,对江南绝对是个灾难。
他只是个臣子,哪敢反驳皇上的话,只是苦笑点头。李煜早已把头转向台下,这一看登时瞠目结舌,再说不出一句话来。
就这么一刻之间,双方骑兵已搅在一起,喊杀声震天彻地,池州骑兵明显发了狂,双方先是一阵对砍,双方势均力敌,跟着池州兵边战边退,袁州军马士气大振,燕泽大笑喝道:“兄弟们跟我上,活捉郑仁则。”
郑仁则气得两眼发昏,拔刀指着燕泽道:“有捉到燕泽者,赏银一两。”池州军兵齐声叫道:“得令。”跟着同声大笑,笑声中突然转身反扑过来,此次先由六百余人把袁州骑兵隔离,剩余二百余人右手抽出背上木锏,左手拔出靴子里匕首跟着冲上。
袁州骑兵被池州骑兵死死缠去却并无一人后退,双方激烈交锋,池州那二百余人趁机扑上,匕首与木锏瞬间“击毙”一百多人。袁州军马大惧,阵形稍乱,燕泽厉声大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