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所面对的都是压倒性的优势。刚才的愤怒和血气,如今不知道跑去哪里。自己并不是个英雄,只是个普通人,想要平凡地活着,正常地死去,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为了天地万物而跟阴阳道之君叫板!
为什么事情会演变成这样?季腾也不明白。
失去对恃的精神,自然也就失去了抗争的力量。季腾滑跪下去,没有瘫软在地,只是因为刑修还没有放手,手腕被冰冷地紧扣住。
总司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他温柔地说:“怎么了?不要紧吧?就看了一眼,这么大动静?啧啧,没有让你亲历那个过程,真是遗憾啊。”
总司刑开始描述,慢火碳烤,是如何讲究技巧,那一片片化为焦炭的羽毛,高温中皮肉烧焦的臭味,钩星温柔的女声,在哭号中慢慢嘶哑,最后只能发出断断续续凄厉的呼吸。总司刑强调,在过程中要不断给钩星喂食灵草,确保它一直活着,且清醒。到最后连喉口都已经炭化,再也无法咽下多一根灵草的时候,就要换一种法子续命——
他娓娓道来,声情并茂,季腾无法控制自己地在头脑里勾画出那幅残酷的景象。
季腾只觉得自己的心,要崩坏了!
“好了!”打断总司刑,从某种意义上拯救了季腾的,是刑修清亮的声音。
总司刑没趣地啧了一声,似乎还没有尽兴的样子。他叹了口气:“君上,是您说想要欺负,呃,罚他,我们都这么配合了,怎么不能坚持到最后的也是您呢?”
“这样就可以了。”刑修又补充了一句。
他们在说什么?
作弄•;季腾疑惑地抬头,这才发现那玉盘里的焦炭,已经站起来,抖了抖身体,褪皮一样褪去那层焦黑的炭,竟然又是容光焕发的钩星了,声音还是一贯的温柔:“总司刑总司刑,我演得怎么样?”
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笑眯眯解释的,还是总司刑:“没什么啊,就像你听到的那样。”
刑修已经松手,季腾冲到总司刑面前,“什么没什么,你立刻给我说清楚!”季腾都要发疯了!
身后突然传来刑修的声音,低低的:“罪人季腾,跪下!”
言语的力量,因为双方实力悬殊而无可抵挡,季腾噗通一下应声跪倒。
“总司刑。”刑修淡淡一句,向来嬉笑的总司刑立刻正色,走到季腾面前,厉声喝问:“你用酒贿赂绮罗玄黄看门人,企图混入,你可知罪?”
季腾没来得及回答,总司刑又说:“钩星一族,异体同魂,你到达绮罗玄黄门口,君上和我立刻得知。不过是想知道你究竟为何要进入,故意让钩星放行罢了!但你实在太拖拉,根本就在观光!而绮罗玄黄也不适合普通魂魄呆太久,于是,我去询问了李判官,”说到这里,总司刑顿了一下,“他也交代了一些你的近况,想必你从文书中得知绮罗玄黄的存在,想进去一探自己兄长是否在内吧?”
奇怪,总司刑这么说话,一副不知道因果的样子。以李判官对他的畏惧,必然一五一十交代清楚了。何以现在他一幅不知道的样子?
季腾想了想,是了,总司刑一定是在包庇李判官,否则只要一查自己的酒的来历,李判官就脱不了干系,但总司刑避重就轻,把所有罪责都往自己身上推。
季腾忙连声称是。只有在这个时候,季腾才感激刑修门下都是任性而为,幸而不必连累李判官。
总司刑的声音突然严厉起来:“绮罗玄黄乃重罪净化之前的集中地,除掌刑人和看门人之外,从来有进无出。此次为了放你出来,我打开了空行之门。你可记得?”
是的,当然记得,空行之门,想必就是那空中裂开的口子了。“那你出来的时候,可有看到什么?或是听到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