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綠色的梧桐樹葉子貼著咖啡廳的偌大落地窗,光暈模糊扭曲了裡面的人影。
十分鐘後。
顧言望著桌子上攤開的一組照片,眉頭緊鎖,冷靜的分析著:
「……犯案現場凌亂,死者女子失去性別特徵,很可能是病態的犯罪,社交能力差,他應該從事非技能性工作,童年時管教專制嚴厲,他情緒不穩定,犯案現場一般就在他居住地附近。」
坐在她對面是一個穿便裝的男子,模樣英俊,身材挺拔,一身結實的腱子肉,一看便是在工作中飽經歷練出來的。
他就是陸原。
而此時,在二人溝通著緊要的案子時,咖啡廳外面還停靠著一輛黑車。
沈聿坐在車裡看著她對面的男子,再回過頭的時候,他低頭,看著自己手腕上的一個黑色的小皮筋,修長清冽眸子深諳些許。
黑色小皮筋,是她掉下來的。
第13章 顧言的背景,當年
沈聿的眸子漆黑卻又沉靜,他把玩著手中的小皮筋,拉扯著,視線看向前方,不知是在想什麼。
最後,他將小皮筋再次戴在了自己修長白淨的手腕上。
車子啟動,開車離去。
能不能當她的助理,這一次,還真的不能她說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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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廳內。
氣氛不知何時變得格外凝重,壓抑,連呼吸都變的極為緩慢。
顧言的目光死死的望著桌子上的一張照片。
照片上呈現出來的是受害者的一隻手,而她手心裡握著一枚帶血的,金屬錫製成的硬幣,上面刻著繁複的花紋,中間還鐫刻著一個大寫的字母:「s」。
這枚硬幣,紋路繁複怪異,冷不丁看著普通,實際卻極為不普通。
它的背後牽扯著一樁十多年前的慘案,一名女檢察官在家中不幸遇難,死於他殺。
現場一片凌亂,卻沒有找到嫌疑人的證據,而她的手心裡,就被人發現有著一枚這樣的硬幣。
她僵硬的握著,像是死後被人硬塞進去的。
這樣的案件,在過去的年間,還發生了兩起,都在被害者的手中發現了一模一樣的硬幣。
根據現場可看得出,犯案者是個智商極高,犯案謹慎之人。
那硬幣也只是作案者故意留下來的,昭示著這些案子是同一個人,可這種金屬錫是在生活中很常見的金屬,它的供應方向並不能提供什麼相關線索。
那個作案者,逃之夭夭,至今還未抓獲,距離最近犯下的一場案子,也已經時隔「五年。」
只是就在所有人都以為不會再有受害者的時候,那枚硬幣居然又以一個這樣的形式出現在了他們的視野之中……!
眼下,陸原望著顧言,唇瓣輕抿了下,對她緩緩道:
「顧言,我知道你想的是什麼,雖然死者的身邊留下了一枚這樣的硬幣,但這很可能是模仿作案,畢竟當年的關於阿姨的案子,犯案者思維縝密,不可能會是這個人做的。」
顧言聞言,羽睫微微煽動了下,拳頭不覺攥緊。
是的,當初的遇難的女檢察官就是她的母親。
那一年,她才十三歲。
她沒有父親,從小和母親單獨一起生活。
至今她對那一天發生的事情還記憶猶新,那一天是她的生日,平日裡母親工作繁忙,都沒有時間陪伴她。
她早上跟她鬧脾氣,媽媽才同意早點回來,放學後陪她一起去買生日蛋糕。
她終於滿意了,開心的衝著她笑。
晚上一放學便迫不及待的跑回家,可一回家,便看到門是虛掩著的,沒有關上。
再後來,她所看到的一幕,是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