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望,发现夏箜篌竟也不见了,只剩下四个黑衣杀手被赶到的官兵团团围住。少了两个杀手,是跑了还是让夏箜篌抓去了?
官兵大概困不住这些杀手太久,只怕从今天以后江湖中关于雌雄采花贼的传闻要修改了,那采花贼不只是男女二人,是一个采花团伙……
悄悄退出人群往客栈的方向跑,这里一团混乱,正好回去带上兽兽趁乱出城。跑了没多远,发觉身后有人跟上来,回头一看是夏箜篌。
他追上来说:“本来抓住了一个,谁知竟忽然服毒自尽了,只好扔下他过来追你。”
我收住脚步,想起第一次遇到那群杀手时,有两个人的声音很耳熟,如果看到脸,说不定我能认出来。
我抓住夏箜篌:“你扔在哪了?带我去看看。”
夏箜篌略一犹豫,点点头带着我往回走,不远处一个死胡同尽头躺着一具尸体。我和夏箜篌冲到跟前,却发现那人服的毒药性之烈极为可怖,才这么一会功夫他的嘴脸已经烂成大洞,身体各处也开始溃烂,脓水向外流出来,一阵阵恶臭令人作呕。
已经无法查看了,这脓水如果流出去会危害城里的百姓。好在胡同两边都是废弃的房子,并没有住人,我们在胡同里放了一把火,烧了那具尸体。赶在救火的人到来之前离开。
我和夏箜篌潜回客栈换了衣服,把那个还晕着的伙计从我房里搬出去,送到旁边没人住的空房间。即使没人住也有人每天打扫,明天一早这可怜的家伙就会被人发现了。
一夜之间城里采花、杀人、放火诸事不断,客栈里的人也已经被惊动了。我们俩来到前厅时,很多睡不着觉的住客正凑在一起闲聊,叶问天也混在里面。
他一看见我和夏箜篌出来就迎了上来,我假装刚被吵醒,问他出了什么事。
叶问天绘声绘影说了一大堆,生动逼真得好像他就在一边看着似的,好不容易等到他故事讲完,我才插空说:“我们要走了,你要是愿意跟着,就跟我们一起走。”
他虽然来历不明,跟我们在一起的理由也匪夷所思,但显然夏箜篌并不怎么在乎他,我也对这个人相当好奇。而且以他的追踪能力,只要他想跟上我们,就算这会儿我们偷着跑了,肯定还是会被他追上。这个人暗中或许是有帮手的。
叶问天有些吃惊:“城门未开,此刻离开,明日那个赵捕头过来查人数,我们三个肯定会被当做嫌犯通揖。”
夏箜篌笑道:“今夜要偷着出城的绝不会只有我们三人,叶兄尽管放心好了。再说凭叶兄的家世,还怕那小小的捕头么。”
叶问天不再有异议。大半官兵都被调往东城门一带,别的地方防守自然空虚了很多,我们三个带着兽兽躲过守城官兵的耳目出了城,沿着官道往南走。
途中经过农户,我让夏箜篌去偷了几匹马,又让叶问天留下银子,三个人骑着马走。
晓行夜宿,马也换了好几次,走了七八天,终于到了河川府。其实一路上很多好玩的地方我都想去,又怕耽搁得太久乌云见不到我会着急。好在河川府是个大城市,在我看来已经够繁华的溯州跟河川府比起来,就像个县城。
叶家的生意似乎做得很大,叶府的规模差不多比得上西门府了,离得老远就有小厮迎过来,又是帮我们牵马,又是帮我们提东西。嗯……我拒绝了,自己的东西还是拿在自己手里最安心。
叶问天的父辈早已经不在人世,只有一个二娘还活着,每天吃斋念佛不管家事。他的兄长都在外地做生意,家里说了算的只有他一个。我只是有些纳闷老管家对叶问天的恭敬劲,按理说他都六十多岁的人了,从叶问天父亲那辈起就在叶家,叶问天叫他叔叔,他根本不必对着个二十出头的毛头小子点头哈腰。不过这是人家的家事,我心里奇怪,面上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