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人来哪里来得及,我们方家不是忘恩负义的人。
他们争论了很久,我在外面听着,心里很难过。
听见方嫂叹气,我便问她:“方嫂,你想让我走
方嫂摸了摸我地头发,摇摇头道:“让你走,你知道自己要去哪么?别理那些人的混话,安心在我这呆着吧。”
我有点想哭,低下头说:“我觉得他们已经不喜欢我
方嫂拍拍我的背,笑道:“方嫂喜欢你,今天要不是你,方洛还不知道要被带到什么地方去呢。不过你当时被那刀子刺中,一点也不觉得痛吗?你是怎么把他的刀子弄弯的?”
我呆了呆,想了又想,只能摇头。
方嫂把匕首给捡回来了,拿在手里左看右看,忽然说:“他们说你是妖族人,看来你的确是,你能飞得那么高,你看这匕首柄上刻得有字,是个魏字,你能想起什么吗?”
魏?我对这个字没有感觉。
方嫂叹了口气说:“我曾听过路地客商说起过,妖族权势最大的两个人,一个是魏相,一个是西门将军,今天那些人八成就是魏相手下
西门将军……不知怎的,我心里竟涌起一股暖意,还伴着一丝苦涩,好像这个西门将系,可我脑中空空,什么也想不起来。
接下来的日子仍然如常地过,只是镇上地人对我再也不像从前,冷淡客气了许多,甚至有意躲着我,好像我身上有瘟疫。
只有方嫂和方洛对我比以前更加好了,天气开始渐渐转暖,那伙人没有再来,方嫂开始张罗着带我和方洛去县里买几身新衣裳。
听说要去县城,方洛高兴得不得了,连着几天都笑得合不拢嘴。井边向阳的地方长出一丛丛耐寒的小草花,方洛竟能采来编成小手环给我和方嫂,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学来的。
去县城那天方嫂雇了一辆马车,我们三个逛遍了县里所有的成衣铺,又去最大的酒楼吃了一顿饭。县里有人认得方嫂的,看见多了一个我,便问方嫂,这是给你们家方洛娶的媳妇么,真漂亮啊!
方嫂笑道,我家方洛哪有这么好的福气,这是我新认的妹妹。
我对于娶媳妇的认知,就是男方家里用轿子把女孩抬走,吹吹打打闹上一路,我是自己走到方嫂家的,又既没有轿子也没有吹吹打打,为什么他们总说我是方洛新娶的媳妇?不知道这说法究竟哪里不好,可我就是听着很不高兴。
方嫂便安慰我说,那些人是开玩笑的,叫我不要往心里去。吃饭时她还郑重地说,一直想示起自己家在哪里,她也一定要帮我找个好人家才肯让我嫁掉,她叹着气说:“虽然我喜欢你,可是绝不会把你塞给我们家方洛的,你放心
乌云听我讲到这里,点点头说:“方嫂是个明白人,换了我也不会让你嫁方洛,两个傻子在一起,怎么过日子!”
我怒视她。
那天回到家天已经黑了,我躲在自己屋里偷着把新衣服试了又试,然后开心地睡觉。第二天起晚了,醒来时已经听见外面有食客在闲聊,烙饼的香气一阵阵飘进房间里来。
我爬起来洗了把脸冲向厨房,方嫂把热在锅里的早饭出来给我,我坐到一边去吃,边吃边听外面铺子里客人们闲聊。
闲聊声中时不时夹杂着些奇怪的声音,吱吱吱,吱吱……好像老鼠,又不完全像。一个客人笑道:“哎哟,这小东西还真机灵,要不是爪子不好用,估计都能拿筷子啦!”
那吱吱声立即响起来,声音里竟然带着怒气,我好奇起来,端着碗到门口探头去看。
才伸出头去,一个金红色的影子蓦地凌空飞来,直扑到我怀里,吓得我差一点打翻了手里的饭碗。
低头一看,是一只松鼠。
好像有点眼熟似的,我盯着那只松鼠的小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