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老太师带着和离的旨意回了余府,知道纾禾醒了,顾不得休息,直奔纾禾的房间。
知道自己的祖父为了自己,到了朝堂,讨要说法,纾禾边哭边说自己不孝,让祖父跟着操心。
又是一阵的悲痛与安慰。
姜渊和瞿英得了这个好消息,瞿瑾带兵围了方将军府的事情,皇上也没有追究,总归是有惊无险。
余家还有很多事情,纾禾也需要安心休息,二人便离开了。
跟着瞿英去了一趟侯府,离开京城数日,回来总要去给侯爷和长公主请安。
在回到姜宅,已经是午饭后,门口下马,就听刘哥说,谢云骁在,等了许久了。
“四哥。”姜渊走进前院,边走边喊,谢云骁听见从屋子里出来,笑呵呵的看着朝他走来的姜渊。
“赶在城门刚开就回来了,才知道你们在余家,这感觉挺准啊。”谢云骁自然的朝着姜渊伸出手,牵着她进了屋子。
姜渊有些后怕的拍着胸口,“昨天就突然感觉心里一慌,总觉得京城出事儿了,幸好回来了。
瞿英已经慌了,一个劲儿的求神拜佛,被纾禾一声接一声的尖叫,吓得脑子一片空白。
那纾禾的哥哥余幸川,也是一根筋,是着急,可也只是着急。
都只记挂着纾禾的安危,完全没有思考她为何早产。
大姐姐昨晚连夜审问,今天早上才后怕,昨天如果不是我们两个回来,及时请来了张太医,又把方府整个控制起来。
今早只怕看见的就是纾禾的尸体了。”
谢云骁只是听说了,皇上下令,命方余两家和离,还罚了方家一千金,其中细节并不知晓。
听见姜渊如此说,才恍然,这其中的凶险。
姜渊把昨晚的事情,一一说给谢云骁,听的他也是一阵后怕。
那方家的手段太阴险,产妇血崩而亡,不在少数,如果纾禾真的是血崩而亡,余家也没什么可说的。
只需要很短的时间,就可以处理掉那些药渣,把大夫送走,将一切证据抹去,让余家无处可查。
如果不是她们两个,如今纾禾已死,余家也只能是咽下这口气,将来纾禾的孩子在方家,余家看在孩子的份儿上,与方家一荣俱荣,自然也不能坐视不理。
真是好算计,好狠毒的手段。
姜渊叹气一声,“只是,方家只抓了些下人,还有那个小妾韩月儿,真正的罪魁祸首,却还安安稳稳的住在方府。
你说,如果方将军真的立了战功回来,那这件事...”
谢云骁看着姜渊,有些不忍心说出让她不开心的话。
姜渊翻了个白眼,“不用你说,我也知道。
刚刚得胜归来,是有功之臣,即便方锦玉宠妾灭妻,毕竟纾禾好好的,皇上总不能惩罚劳军归来的功臣。
这件事,只怕就这么了结了,如果方将军在请旨,那韩月儿只怕也不会遭受什么惩罚。”
谢云骁嗯了一声,看着姜渊,不知该如何安慰。
姜渊沉默,坐在那盯着一个地方发呆,渐渐的,眼神从迷茫到坚毅,最后,充满杀意。
谢云骁赶忙走到她身边,捏着她肩膀,“阿渊。”
姜渊冷冷开口,“那就等等看吧。”一切还未有定论,如果真的最后正义没有来,那正义也就不需要来了。
“是啊,等等看吧,东境开战,还不知结果如何。”谢云骁这话说的心里很纠结,他自然是希望打胜仗的,将士的命也是命。
不能因为一些私怨,就不顾万千将士的性命。
但是如果真的打了胜仗,那纾禾的委屈,也只能咽下去了。
“水匪的事情,我整理好了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