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措的回望了玉妃一眼,玉妃眼中先是迷茫,随即闪过一抹厉光,看着那彤儿,语气温约和煦的问:“你就是那受命于为梅丛驻坑的彤儿?”
彤儿心头一紧,手心登时细汗密布……其实她之前便听说东庭的差事出了大篓子,皇上的梅丛提前运来,可坑是她与浣儿今天才开始驻的,两人的手脚本就慢,遑论中途为了那凤袍一事,又耽搁了许久……
当她在小西院子听到外头宫女议论纷纷时,她吓得只敢躲在屋内墙角瑟瑟发抖,莲姑姑视她为眼中钉已不是一天两天了,今日这事,莲姑姑必定会趁机推到她与浣儿头上……
与其平白的当替罪羊,还不如搏一搏,当时的她,看着自己身边的黑坛子,目光闪过一抹坚定,大好的机会就在她手上,她相信只要见到玉妃,她必能立下大功。
“是,奴婢就是那彤儿,可娘娘容秉,奴婢不是故意做事途中怠忽职守的,奴婢是有要事耽误,而这要事,是与娘娘有关的。”她鼓着勇气抬起头,让玉妃看到她眼中明明白白的忠诚。
玉妃微微挑眉,芙蓉般的容貌看来清丽脱俗,言行举止又是那么端庄典雅:“与本宫有关,那倒是有意思,起来说话吧。”
彤儿面上一喜,立刻站起身来,待她站直了,玉妃才看到她怀中还搂着个油布包裹。
“你的事,与你怀中东西有关?”玉妃问,仍旧平平静静的语气,让人听不出喜乐。
彤儿连连点头:“是,娘娘若是看了这东西,必定什么都明白了。”
玉妃点点头,先行一步进了内殿,临消失前才抛下一句:“跟上来吧。”
彤儿面色大喜,只觉得自己就快飞黄腾达了,之卉回头,正好看到彤儿那毫不遮掩的欢喜神色,她不觉叹息,心生怜悯,娘娘今日的心情,可是非常不好的,这丫头却……唉,人各有命吧。
没有说话,也没有提醒,之卉只跟着玉妃进了内殿,彤儿见状连忙紧了紧怀中的包裹,也快步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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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狠
大殿内,遣了不必要的宫人,待只剩下贴身的几人后,玉妃方才抚着纤纤玉指,随口对着香巧问:“她走了?”
香巧自然知道娘娘说的谁,忙笑嘻嘻的应道:“走了,看着糊糊涂涂的,奴婢说要打她,她说她认罪,就不怕罚,奴婢又说放她走,她惊讶了好半晌,才迷迷糊糊的离去,看她那一步三回头,十足不确定的摸样,着实可笑得很。”
“嗯。”玉妃不置可否的应了声,再扫眉,瞥向大殿内端跪着的彤儿:“说吧,何事?”
彤儿咽了口唾沫,这才将怀中的东西小心翼翼的打开,霎时,一件华贵无双,做工精细,用料上层,金黄衣身,通体珠光的凤袍,便跃于众人眼前。
玉妃原本慵懒的目光,在接触到这绝不该出现在流华宫的锦贵华服时,露出一丝惊讶,她环顾四周,看殿内所剩无几的几名宫女也都满脸不可置信的盯着凤袍。她不禁冷着脸,大唤一声:“香巧。”
“啊……是。”香巧回过神来,立即去阖上寝殿大门和四下窗户,待确定隔墙无耳后,才又极快的站回自己的位置,背脊挺得僵直。
“这东西,你是怎么来的?”玉妃精凛的目光锁着那绣着凤凰引颈长鸣图样的锦袍,面色阴寒冰冷。
彤儿虽被玉妃看得害怕,却还是鼓足勇气,咬着牙道:“这东西,是奴婢早晨驻坑时不小心挖到的,这东西明摆着是有人想栽赃陷害娘娘,奴婢是流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