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策划迅速接了过去,看了起来,可是,奇迹发生了。
张策划的脸色已经用震憾二字来形容了。
“好!好!”张策划一张一张地翻着,一直不断说着好字。看来,他更很满意第二份设计图。
这设计图是段焰画的吗?他什么时候瞒着我画的?他怎么神机妙算似的?一切都像被他玩弄于鼓掌?他到底是人还是神啊?居然料事如神,早防了一手。
段焰嘴角轻勾,突然又递给一个信封,问:“张策划觉得,这次竞标天涯胜算多少?”
一见信封,张策划眼一瞪,连忙用书本压住。与段焰做着见不得人的勾当,狼狈为奸似的,阴阴笑说:“段总尽管放心,这一次竞标非天涯集团莫属,另外我们会给段总一个公正的说法,一些靠手段获利的人自是要得到教训。”
段焰抽出一根雪茄烟,又递给张策划,慢条斯理地为张策划点燃,笑说:“好极了,不过张策划这个“教训”可得“轻”一点,否则外人又说段某小肚鸡肠了。”
张策划抽着雪,点头:“好说!好说!”
我目瞪口呆,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段焰递上的那个信封,该不会是支票吧?这就是所谓的潜规则吧?商场的生存?
出了政府,段焰就沉下脸,一直不语,径自走着,他甚至连推我都忘记了。或者说生气了,对我不屑理睬,我连忙滑动轮椅追去。
“焰?”我追不上他,只能叫唤。
他步子一停,却没有回头,沉声冒出一句:“你真叫我失望。”
我心口一痛,开口道歉:“焰,我也不知道会这样,我以为……”
“你不用解释我也知道!”他打断我的话,转过头来,第一次对我训斥:“从医院里出来,我就让你远离其他男人,可是你呢?对别的男人可以信任到拿出设计图他看,对我呢?三番四次怀疑我的真心,三番四次对我生气,四番四次要我像哄小孩一样哄你开心。你到哪天,才能不那么任性?”
眼眶一热,很难接受,他居然说我任性?我每次生气不都是他害的吗?
我不语,瞪着他,眼泪却不受控制滑落。
“每次受点委屈就流泪!连说你都不可以了吗?”看见我的泪水,他的眼中居然闪过厌烦,而且不像以前那样,为我擦泪,吻我泪水。
是的,我从来很坚强,从来看不起流泪的弱者。可是面对段焰,我变得好柔弱,越来越找不回自己了。狠狠一抹泪,我倔强地没有再理会他,滑动轮椅从他身边过去。
想不明白,自己错在哪里了,来竞标是为他,会遇见杜飞、被撞、被救、被毒、离家一切都是因为他啊!他凭什么对我生气?
出了政府,有一层阶梯,轮椅不能再滑动,我不想让他扶,只能自己下地。
看着我艰难起身,一跳一拐向车子走去,他跟在我身后,看着我的举动,依然冷冷地站着。
怒火更甚了,我上了车,他不愿扶我,我还想等他同情吗?
我上车,却是直接上驾驶座,钥匙一扭,油门一踩,跑车嗖地驶上公路,将他一人扔在了政府。转头,我看见他依然站在原地,也没有叫唤,更没有担忧……
无处可去,我去了龙云堡,一如平常女人受委屈就躲回家人怀里。
有惊无险把车子停在门前,老妈吃惊地瞪着。
“小萱,你……你怎么开车了?”家人并不知道我学车了,所以这时奇怪也是正常的。
我牵强一笑,艰难地下车,随口附合:“天涯集团的总裁夫人如果不学会开车,岂不被人笑话?”
说话间,老爸这时走了出来,一眼看见了我的脚伤,同是吃惊:“小萱,你的脚?”
我脸一沉,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