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吧!哦,上帝呀,为什么要让她经历这么恐怖的事情!此刻,欢馨只觉得脖子后的汗毛根根竖立,虽然是在温暖如春的室内但是却如坠冰窟。她下意识地攥紧布满冷汗的双手,脑中一片空白……
同一时刻,曼菲斯德在欢馨被带走的一天里,像无头苍蝇般找遍了所有可能帮得上忙的人,但显然这次约纳斯是下了决心,竟没有一个人敢帮助曼菲斯德甚至是给他一点暗示。
傍晚时分,曼菲斯德疲惫地靠在办公室的走廊上,仿佛连开门的力气也没有了。他无力地摘下军帽,捋了捋微乱的金发,那抹柔和的金色似乎也随着主人情绪的焦虑而变得无精打采。
怎么办?不知是不是相爱的两人之间真的存在心灵感应,曼菲斯德真实地感觉到了欢馨的恐惧和无助。
冷静,一定要冷静!他暗暗吸了口气,让自己纷乱的心暂时平静下来,打开门走进了昏暗的办公室。
没有开灯,直接在办公桌后坐下,曼菲斯德静静地点燃一支烟,微红的火光在黑暗中忽明忽暗,犹如他此刻的心情。
黑暗总是让人的思维变得格外清晰,他乱哄哄的脑袋也逐渐平静下来。刚才接到通知,后天他就要跟随元首去慕尼黑视察,他剩下的时间不多了,如果不能在未来的24小时内将欢馨救出,那么他们可能永远也见不到了!想到这里,曼菲斯德立刻感觉到心口像被利器击中般痛了起来。
他拧紧眉头,用大拇指大力地揉了揉太阳穴,然后伸手拨通了丽塔办公室的内线……
120逝去的生命2
黑夜逐渐褪去,温暖的阳光透过墙上的小玻璃窗溜进房间,洒在床上,留下出许多星星点点的光影,可是却无法照进欢馨的心里。
她睁着无神的大眼盯着天花板发呆,脑袋里空空一片。赫伊姆不知什么时候离开了,欢馨只听见他在门口大声地吩咐看守要怎样照顾里面的女人,然后是看守唯唯诺诺的答应声,那一刻欢馨真有种大笑的冲动。此刻,她变成了饲养场里的山羊,主人给它们良好的待遇只是为了觊觎那身雪白的羊毛。
整整一个晚上没有吃过东西,欢馨感觉胃部隐隐作痛,胸口那闷闷的感觉似乎在清晨又加重了几分,让她的身体虽然疲惫不堪但是却睡意全无。
欢馨索性从床上做起来,撑着有些眩晕的脑袋四处打量。这是一个狭小的空间,极目的是一片白色,除了身下的一张床,还有一个床头柜和角落里的一个马桶,虽然简陋但是十分干净。在墙壁的顶部有一扇小小的气窗,亮光就是透过那里射进来的。
外面一定是个好天!在现代她从来不知道阳光是那么让人渴望,到了这里之后她又似乎总是与它无缘。欢馨愣愣地抬起头,对着那抹亮光发起呆来。
“哐当!”一声铁门被重重地推开,惊得欢馨一个激灵。她迅速回头一看,是一名穿着党卫军制服的看守端着早餐走了进来。
那人目不斜视,砰的一下将放着早餐的盘子搁在床头柜上,然后木着脸退了出去。欢馨朝着柜子上的餐盘看了一眼,牛奶、火腿煎蛋、全麦面包,甚至还有几片苹果。
真是贵宾级的待遇!欢馨自嘲地笑笑,虽然没有食欲但还是命令自己吃下去。半块火腿才到喉咙口,油腻的味道让欢馨胃部一阵翻腾,她急忙趴在床边剧烈地干呕起来。
空空的胃里吐出的只有几口酸水,欢馨大口大口喘着气,好半天才缓过神来。她直起腰,抚着胸口脑子里突然像闪电般划过一个念头,没并且愈来愈清晰——自己的月事虽然一直都不准,但这次已经超出太长时间没有来了。自从和曼菲斯德在一起以后,他们一直都有避孕措施,所以欢馨并不担心会怀孕,两人也都默契地避免谈论孩子的事情。可最近一段日子曼菲斯德在床上却变得格外狂野,让欢馨几乎在男人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