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渐远的关系也略知一二,话里也只称赵亢风是李庆云的女婿,没说他是李谨言的堂妹夫。
李谨言的眉头拧了起来,他记起来了,李锦画的丈夫的确是叫赵亢风。他和这个马尔科夫有过接触?偶然还是……他同李家结亲,是不是还带着其他目的?
“把人抓起来。”
“言少?”
“把这个马尔科夫抓起来!”李谨言的脸色发冷,若事情真如他所想,无论是马尔科夫还是赵亢风,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国人历来重视血缘,不管他和李家的关系是亲密还是疏远,在外人看来他都是李家三少。利用李家,最大的可能就是找上他,而他现在姓楼!
李谨言希望是自己杞人忧天,但他不能不做最坏的打算。
“言少,人抓起来容易,不过……”
“什么?”
“最后不太好处理。”萧有德仔细看着李谨言的表情,“毕竟他表面上的身份是个合法商人,灭口的话会引来麻烦。若是问话之后放了,惹来的麻烦会更大。”
“萧先生,”李谨言忽然笑了,靠向椅背,手指轻轻擦过扶手,“办法总是人想出来的,我相信这件事你肯定能处理好,对吧?若是处理不好也没关系,我可以交给能处理的人。”
“言少放心,属下一定将事情处理妥当。”
听到李谨言的话,萧有德神情一变,语气也愈发郑重。
“我相信萧先生。”李谨言端起茶杯,“我等萧先生的好消息。”
“是!”
萧有德离开之后,李谨言闭上双眼,疲惫的捏了捏额角,他不想惹麻烦,麻烦却要来找他。不过是一桩亲事,竟然能牵扯出这么多。他实在不希望事情是他想的那样,没人喜欢被算计,尤其是用这种不入流的手段算计。况且,牵扯进这桩阴谋中的还有许多无辜者。
赵亢风回了察哈尔,想要查清他的底细,除了派人去察哈尔没有其他办法。说不准,他还要再回李家一趟了。至于是否提前给李家通个气,还是等等再说。最后的结果尚未查明,最好不要轻易下结论,赵亢风毕竟是李锦画的丈夫,李三老爷的女婿。
想着想着,李谨言的眉又蹙了起来,再睁开眼,不知何时,哑叔已经站在了门旁。房门开着,哑叔却一直站在门外。
“哑叔,你来了。”
李谨言坐正身体,哑叔才跨过门槛,从袖子里取出一张纸条递给李谨言。
“这是?”李谨言接过去看了一眼,神色陡然一变,又从头至尾的仔细看了一遍,倏地抬起头,“哑叔,这上面写的都是真的?”
哑叔蘸着桌上杯中冷掉的茶水,快速的写着,看着桌面上的字迹由清晰到模糊,最后一个接一个的消失无踪,李谨言的心跳的飞快。等到最后一个字从桌面上消息,李谨言才长出一口气,这才发现,从哑叔写到西伯利亚舰队这几个字时,他竟然屏住了呼吸。
驻扎在海参崴的四艘巡洋舰,竟然有两艘愿意起义并帮助华夏?
这简直不可思议。
“哑叔,这消息确实吗?”他还是很难相信这是真的。
哑叔点头,又接着写道:其中一艘巡洋舰舰长和二老爷有些交情。另外一艘舰上很多都是布尔什维克成员。
自从在后贝加尔盘桓过一段时间,通过孟二虎和许二姐等人的口,哑叔知道了布尔什维克。喀山打入西伯利亚反抗组织之前,沈和端对他讲的东西,他一字不漏的都告诉了哑叔。
对于布尔什维克的了解,哑叔并不少。
李谨言清楚俄国水兵在十月革命中发挥的巨大作用,沙皇被推翻,水兵起义就是一个不容忽视的导火索。说西伯利亚舰队中有布尔什维克主义者一点都不奇怪,让他真正吃惊的是,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