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稍稍收敛了醋意,讥讽地说,“怕一到晚上就禁闭到你床上去了吧!”
虽然这个是公开的秘密,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施特凡还是被说得脸上像开了染料房,一阵红一阵白,恼羞成怒地喝道:“少尉,请你注意你的措辞!今天在这里我不想再看到死人,明白吗?”毕竟是顶头上司,约翰娜只能忿忿地闭上了嘴。
为了掩饰自己的窘迫,只见施特凡瞪圆了眼睛,咬牙切齿地叫道:“现在两个人一组,互相把你们长满虱子、肮脏的头发剪掉!”
说着,士兵已经抬来了一箩筐剪刀,约翰娜迫不及待地拿过一把,揪着欢馨的长发将她一把拖起,疯狂地剪了起来,一边剪还一边近乎歇斯底里地大叫:“你这个肮脏的黄种猪,下贱的小偷,你也配带这么高贵的首饰?你就竟敢勾引优秀的日耳曼战士?淫/荡无耻的娼妇!……”
那些恶毒、不堪入耳的话语,不断传入欢馨的耳朵,愤怒和羞耻感强烈地冲击着她的大脑,但是她却没有办法反抗。头皮上传来的刺痛,不断飘落的心爱的长发,让欢馨泪如泉涌。她握紧双拳,让指甲深陷肉中,不断提醒自己:活下去!活下去!
不多时,欢馨就被剪秃了头发,约翰娜看着狼狈不堪的女孩,感觉很是满意,她露出令人齿寒的笑容大声命令道“就照着这个样子剪,给你们10分钟,否则立即枪毙!”
……
最后,所有的年轻妇女被单独带到一间浴室,而老人和孩子则被带去了其他地方,美其名曰“洗澡”后分开关押,其实只有欢馨知道他们最后的结局,那里面还包括可爱的小薇拉。
看着冬妮娅期盼的眼神,欢馨实在没有勇气说出事实的真相,就让这个可怜的母亲带着希望努力活下去吧!
来到浴室,当冰凉的水喷溅到身上,欢馨不禁潸然泪下,虽然冷得全身发抖,但还是让她感到活著真好!
接下来的日子,欢馨和冬妮娅就在啃发霉的黑面包、干繁重的体力活、听那群纳粹们无止境的咆哮中度过。
不过在这里欢馨的德语水平到是突飞猛进,她结识了被捕前是教师的犹太女孩米娅,跟着她学习德语。闲暇的时候,欢馨甚至自我安慰地想:要是这次真挂了,再穿回21世纪,自己这个精通英、德、俄三国语言的人是不是也能被列入紧缺人才工程?说不定还能弄个联合国翻译当当!
由于施特凡和约翰娜对欢馨的各怀鬼胎,到形成了他们间的互相制约,谁也没法先动她。但集中营中其他稍有姿色的女囚就没那么幸运了,统统成了约翰娜那头疯狂母牛发泄的对象。凡是上过施特凡床的,没几天准能被她找各种理由折磨得鲜血淋漓,欢馨看着那些气息奄奄、年纪和自己差不多或者更小的女子一个个死去,空有一身医术却无能为力。更让欢馨害怕的是约翰娜看她的眼神越来越阴沉。那不带丝毫掩饰的恨意,那样执着,仿佛已经实质化了,赤/裸/裸、火辣辣地灼烧着欢馨的全身,压抑、恐惧和绝望逼得她简直快要发疯了!
与此同时,那条项链却通过施特凡的手辗转几天后,交到了曼菲斯特的父亲约纳斯。冯。路德维希;国家秘密警察二级上将手里。此时它正静静地躺在国会大厦四楼,约纳斯那张宽大的红木办公桌上。
约纳斯上将虽已到知天命的年纪,但光从外表上绝对猜测不出他的年龄。一身笔挺的党委军上将制服,肩头金色的肩章格外醒目,衬得他在温雅中有种特殊的威严。两道浓眉下是一双冰蓝色的眼睛,放射着点点寒星,哪怕只是随意地一瞥,就能让你腿肚子抽筋。
只见他轻轻拿起那条项链打开,凝视着照片上温柔的妻子和可爱的儿子,眼里流露出少有的柔情。那些温馨幸福的日子仿佛离他已经很遥远了。曾几何时,他也拥有一个充满天伦之乐的家,但后来是什么让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