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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行束是不一起去的,他很能理解萧太尉不愿意见他的缘由。其实他能不能获取萧太尉原谅并不重要,只要虞秋能多个靠山就行,这样他日面对九泉之下的妻子,他心中也能好受些。
他反过来嘱咐虞秋:“一切顺着太尉的意思,他说了难听的话骂我不要紧的,几句话而已,咱们听听就算了,你万不能忤逆他。”
“他若是骂了你娘,你也只当没听见,父亲教训子女,是理所应当。”
虞行束细细叮咛,“但当年种种与你是没有丁点儿关系的,若是有人敢提起往事欺辱你,你只管借着太子妃的身份反击回去,反正有太子跟着你。说到底这是皇家让咱们和好,他不愿意也得忍着。”
类似的话他说过许多回,虞秋早已耳熟能详,奈何以前从未真正与萧太尉碰过面,此时心中难免紧张。
她将这些话记在心底,至于到时候具体怎么做,且再看吧。
次日是个艳阳天,虞秋早早梳妆打扮好,认真地将荷包系在腰间,务必要让云珩第一眼就能看见。
检查了一遍要送去礼品,她喊来了云琅。
时至今日,荷包已全部完成,没必要再惦记着云琅那只了,她把那只半成品补全了,配上流苏垂穗给了云琅。
云琅捏着荷包塞了块银子进去,眉飞眼笑道:“我好久没收到荷包了,上一回还是四年前,我母妃给我做的呢。皇嫂,你对我真好!”
虞秋问过平江,云琅的生母去世时他才十一岁。大抵是因为今日要去萧夫人生长的地方,虞秋被触动了情绪,闻言微有感伤。
她想说这不算什么,云琅又喜气洋洋道:“皇嫂,我能不能喊你一声娘啊?”
虞秋一口气险些岔过去,掩唇咳了两下,仓皇训斥道:“不许胡说八道,待会儿太子就来了,当心我告诉他,让他亲自来教训你!”
云琅惧怕地缩起脖子,探头望了望,见周围没人,小声嘀咕道:“还是算了吧,他要是我爹,肯定天天揍我……”
虞秋瞪了他一眼,忍了片刻,终是没忍住,提醒他道:“我只比你年长一岁。”
“哦。”云琅搔了搔脑袋,歪头问,“那你为什么要嫁我皇兄……”
虞秋真是怕了他了,云珩都快到了,他还提这种话,若是不慎被云珩听见,真是太尴尬了。
她匆忙转移话题:“待会儿我与你皇兄就要走了,你老实待在府中,不许欺负人。”
虞秋一看他骨碌转的眼珠子就知道他不安分,警告道:“平江会留下看着你的,你皇兄送我回来时候要是他告了状,你知道的,你皇兄可是心狠手辣、六亲不认的。”
云琅做乖巧状,朝着她身后大声道:“皇兄,你听见了,是皇嫂说的,不是我。”
虞秋后心一凉,僵着身子不敢动弹。
全府上下都知道今日云珩要接她去太尉府,早就得了令不必通传,直接让人进来就行。
虞秋悔不当初,应该让人守在周围的,背后说人坏话被抓包,也太让人下不来台了。
云珩一定会问她为什么要这么说。她要怎么答呢?
他那凶狠与强势劲,虞秋只在梦中见过,她对云珩的印象应该是风度翩翩的儒雅君子才对。
虞秋心里七上八下的想不出个理由,云琅拍着手大笑起来,“我骗你的!哈哈哈哈,我就知道你也怕我皇兄,还说劝他不要打我,你敢开口吗?”
“……”虞秋咬着牙转向庭院,见院中除了不远处来往的三两下人,根本就没有云珩的身影。
她长长舒气,努力平复心情,挤出笑道:“就你贪玩。”
这么贪玩不听话,怎么还没被云珩打死!
“我去前面等你皇兄了,你一个人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