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中枢另有什么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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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王阖着目,静静倾听着与会众人的嘈杂喧闹。如他这般的人物,也都是一些老家伙——站在前台大吵大闹的,都是各门阀世族、土王番贵中的年轻辈,那些真正掌有决断权的,可都在不声不息呢。
吵闹了好一番,各方都已基本确定了各自的意向与底线,正式的谈判会晤,才真正开始。
魏王轻轻咳嗽了一声,与会寂然,针落可闻。
毕竟,这魏王之位,在中华联邦的地位与意义,却是与众不同的。历代的魏王,可都是份量自在,任谁剥夺都剥夺不走的。
“诸位,大家此次会晤,目的何在,大家也都清楚。老朽也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了——”沉气吐声,魏王虽是身材枯瘦,但此刻却是目光神亮,锋锐逼人,不见丝毫老态。头颅转动,目光扫过,人人低首。
“这次的监军督察使遇刺事件,蹊跷得很呐,相信大家也都清楚。”
“而之后,中枢派遣监军指挥使,这可以说是急躁太过,但也可以说是早有准备……”
无人言语,与会众人一个个都眼观鼻、鼻观心,做起了泥塑。
见况,魏王不以为意,继续道,“相信大家现在好奇的就是——中枢的手中,到底有了什么依仗,驱使他们终于有把握,对地方、我等……动手了?!”
魏王的身躯前倾少许,却如乌云前压,“中枢的信心,中枢的把握,中枢的依仗,到底是什么?!”
他像一头鹰一样,目光如剑,深层次的划过众人。
没有人回答。
“难道在座诸位,一句话都没有?”
巡视良久,魏王在此询问,语意中已带了些许寒意。
“啪!”魏王将一叠文件拍在了桌面上,然后以指节敲打着它们,就如同敲打在众人的心房上!
“莫名其妙的9527工程!隐瞒了世界六十年?!中枢的依仗?!!”
“开什么玩笑!”
“丞相府就是个筛子!有什么是我们不知道的?!我们先人执政于丞相府衔龙阁的时候,可否签署过什么秘密研究工程?有吗?有吗!”
“还是说,是天子或者那帮天家阉奴,授意的秘密研究?!!”
“又或者是这个莫名其妙的李尤李恩凯?!!”
魏王站起身来,俯视着与会众人,咆哮若狮!
“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但偏偏中枢的秘密依仗我们却一无所知!连点消息都没有!这可能吗?!还是说——”
“中枢忽然就成了傻瓜,脑筋抽搐,什么依仗都没有,就轻举妄动,要对我们下手?!他们凭什么?他们凭什么与我们的军队对抗?!”
“现在已经是开战前的倒计时了!可我们却连中枢手中有什么底牌都不知道!不知道牌面倒也罢了,但是居然连那张底牌是方的还是圆的,是什么形状都不知道!这可能吗?!”
这时,忽然有幕僚悄然走了过来,将一页纸递到了魏王手中,魏王骤起眉头,飞快的扫视着。
不仅仅是魏王一系,在场众人的秘书、机要、文书、幕僚、护卫等等,纷纷各施手段,将最新的情报传于自家主公的手中。
一时间,会议室中再次寂静了起来。在座众人或是皱眉、或是冥思、或是交耳。
终于,魏王深深的吸了口气,“真是……大手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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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u,巴黎中央证券交易所。
刺眼的绿色覆盖了这里。
这一切的最初,要从恩曼雷投资银行说起。
如果详细说明的话,那足够写出一篇经济学论文,所以简单来说——
恩曼雷投资银行破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