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大,后果也太糟,这是他们所不乐意见到的。”
说到这儿,阿纳托利看着娜塔莉亚。
“那么现在的西伯利亚战役是怎么回事?”娜塔莉亚不解的问道,“他们……哦!”她说到这里时,忽然似乎领悟到了什么,“不!他们怎么能!他们怎么可以!”
“是的,是不好交代。”阿纳托利那有些胖胖的脸庞上,掀起了一丝不屑的笑意,“若是一仗不打,就直接割地裂土,这算什么?议员老爷们岂不就成了卖国贼么?所以说,打上一仗,既能探探中华联邦的底儿,又能向公民大众交差,只消到时候民众掀起反战的游行、示威什么的,议员老爷们不就有了台阶下了吗?而且这样一来,西伯利亚的丢失就不再是政府的责任了,而是民意啊!民意所向!”
阿纳托利脸上的笑意越发变得恶劣,“是民意敦促政府丢弃西伯利亚的,法不责众,不是吗?亲爱的娜塔莉亚小姐。”
民意?民意!
公民拥有舆论、结社、出版、游行示威的自由……这看起来似乎意味着民众与政府的对立,意味着民众对于政府的制约,把权力关进了笼子,但事实上,在政治活动中,所谓的“民意”不过就是一张牌而已,而且还算不得是底牌,是那些真正的权力游戏者们手中的纸牌,是利益集团之间交流的手段。今天樱石能源集团可以打出“绿色环保”的口号打击非樱石能源集团,明天军火商们就可以使用“持枪自由”的理念捍卫自己的利益。
这就是民意!利益所趋就是民意所向!
娜塔莉亚此时已是双手掩嘴,吃惊……并恶心着。
“那他们究竟在打些什么?”她愤怒着、她颤抖着、她质疑着。
“还能是什么?一出戏,一出剧本已经差不过安排好了的戏剧。”阿纳托利以轻佻的声调作出了答复,“一场装模作样的战争!”
那么这场战争里死去的所有人呢?娜塔莉亚张口欲问。
“好了,烦心事儿咱们先不提,”阿纳托利身子一歪,以慵懒的姿态打断了娜塔莉亚的问题,他伸手到桌面下的抽屉里摸摸看,然后掏出了一份文件夹,“娜塔莉,妳毕业后的未来意向……”他翻了翻这份文件,“嗯,希望报考——法兰西邦巴黎政治大学?法律专业?”他的眼光瞥向娜塔莉亚,那锋锐的眼神看得她有些不安。
“……嗯,是的。”她错开了目光,“我对法律系统很感兴趣。”
阿纳托利“哦”了一声,似是不置可否。
安静地过了好一会儿,就在娜塔莉亚打算开口询问时,阿纳托利出声了,“娜塔莉,我认为,你可以选择更保守一些的选择。”
“妳也知道,”他犹豫了一下,继续说道,“像这种旨在培养未来政界成员的重点高等专业学院,已经不是成绩好就能进入的了——这世上聪明人有的是,但他们要的可不是单单的聪明人,而是能够提供利益的人。”
“妳能够为他们带来什么,然后才是他们能够为妳带来什么。娜塔莉,妳的筹码……还不够。”
娜塔莉亚低下了头,抿起了嘴。
阿纳托利看在眼中,痛在心里,于是他说道:“现在的eu,已经不再是那个凭借努力奋斗和聪明才华就能赢取成功的年代了,娜塔莉。现在人们关心的可不是什么奋斗、拼搏、正义、牺牲、奉献,而是自私的自由、唯我的民主、偷懒的公平、推诿的责任、还有叮当作响的钱币,娜塔莉,那里不适合妳——还是说,妳希望当个乖乖听话的小宠物?”
娜塔莉亚想了想,“那么阿纳托利先生,您有什么建议吗?”
阿纳托利沉吟了一下,“娜塔莉,如果妳坚持从政的话——哪怕是司法体系——我的建议是,妳可以辅修中华联邦事务专业,在可以预见的未来,跟中华联邦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