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扶起礼玳坐到梳妆台边,镜子女子云鬓微微凌乱,面容素净,身上软绵绵的还带着刚醒是慵懒。谷雨在一旁绞了手巾给礼玳洗脸。。。。。,梳洗罢由眉筝替礼玳梳妆,礼玳闭着眼睛不一会,眉筝就手脚麻利的完了工。又有丫鬟端上一碟碟的易消化小点心,礼玳吃了几块,感觉饱腹了,才接过茶漱口。
带着东珠和眉筝去福禄院请安,在路上走着,经过花园看到一株玉簪花开的正好,上呈椭圆下窄的花朵洁白无瑕,花开时带有淡淡的清香。玉簪花喜阴,花匠将之栽种在树荫下草丛中,一眼看过去,如同绿色缎带上放置的玉簪。
同样去福禄院请安的耿氏见到礼玳,上前先是向礼玳见礼,见她们停在一株玉簪花前,约莫有些迟疑的问:“姐姐喜欢玉簪花?”。礼玳向来不愿与府内的女子多有来往,一来觉得麻烦,二来是觉得尴尬。她从不是大方的人,怎么也不可能与自己男人的其它女人“好好相处”的。
礼玳答道:“这花我看着开的挺好,喜欢谈不上。妹妹也是去福禄院,一起吧。”
耿氏也是入府好几年的老人了,对礼玳的性子有些了解,笑着应着。两人一起向前行,礼玳不愿说话,耿氏也只是安静的跟着。
礼玳出门挺早,可惜路上有些耽搁,到福禄院时已来好些人了。她也懒得说话,坐在位置上端着茶小口的抿着。不一会,福晋就从内室出来,与往常不同的是,今日她前面还有一人。乌拉那拉氏一反之前的脸色苍白,面带笑容脸色红润,眼神不时的看向胤禛。两人一个端庄,一个大气,俨然是最相配的。礼玳突然喝下一大口茶水,把升上来的不舒服强压下去,起身与众人做着这三年来每日重复的动作。礼玳看着乌拉那拉氏面带微笑的说:“起身”,那人与她并肩坐在高位上,看着她。。。们。
“主子怎么了”谷雨见礼玳自回来就一句话也为说,不由得担心的偷偷跑出屋问晾嗮被服的眉筝。
眉筝看向她,摇了摇头。
谷雨跺了跺脚,她要急死了,她不是个安静的人,也听不惯那些女人话里带刺,所以一般礼玳多不会带去,谷雨觉得挺好,这回却是第一次后悔了。
眉筝晾好被服转过身,见谷雨还是皱着眉头,急的恨不得挠自己的样子,在心里叹了口气:“你知道又有什么用,还不如顾好眼前的,才是正紧。”谷雨闻言,鼓着腮帮子瞪她,眉筝无视她转身继续忙,谷雨瞪累了,揉着脸嘟囔着离开。眉筝抬头看她如同小孩子般的行为,奇怪看起来很稳重的礼玳怎么会带她进府。想了下,又回过神来,自己只是下人,顾好自己的本分就好了。
趴在榻上的礼玳只觉得不舒服,什么也没精神做。东珠捧着一盆花来。
“百花六出,碧茎森森,绿苞敷艳,翠叶丛阴,皓丝垂须,黄檀缀心,色美如玉,形肖为簪。”正是一盆玉簪花。早上因为耿氏的到来,礼玳并没有仔细打量,如今看来真如书中所说一样,说起来这株花的品相要比花园那株好,看的出主人是精心养着的,只是怎么到她这来了。
东珠解释道:“是耿格格派人送来的,说是见院子里玉簪开的尚好,特意送过来的。”
冬菊院内,耿氏的贴身丫鬟谷奇瑁说道:“主子何必送去,您又不是不知道,乌兰尔苏侧福晋向来不管事的。”
耿氏不为所动的看着书:“她毕竟是侧福晋。”
“可那是您最喜欢的。”
“只是一盆花而已,再喜欢又怎么比得上人重要。”
☆、中秋家宴
东珠将花盆摆在窗下,礼玳看了半响,那花朵笔直向外半开半阖,欲休还说。
看着看着突然有了兴致,起身下榻。抬步走到书桌前,展开宣纸,谷雨机灵的打开砚台添水磨墨。抬手执起笔不再看那美玉如簪,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