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还算好听的地名,众人只知道这是主席曾经战斗过的地方,至于它位于何方,那就两眼一抹黑,完全无从知晓了。不过终归是知道了地方,聊胜于无。
越往深里走,脚下的黄土便越是松软,黄土浮于地表,又被大风带到空中。一行人根本不敢张嘴,开口就得吃土,只得闷不吭声行进许久,直到日上三竿,被火辣的日头晒成了落水狗。一行人在这植被稀疏的黄土高原上走得吃力,十月份的太阳比大家想象的毒,加上土质松软,人越走越累,水和食物消耗巨大。
明俊伟和金博、曹良三人朝着东边高耸的一处土坡而去,那边可以看到一片植被,颜色和黄土迥异,三人估摸着走了许久,应该快到达这个名为天赐的村镇了。于是加快脚步,顶着日头疾步而去。
期间,曹良感慨道:“这黄土高坡就这德性,戈壁滩可怎么办好?”
“两两相差无几,咱们先走出这荒原再说罢。”明俊伟停下脚步喘了口气,指着远处连绵不绝的荒山,道:“这里从来都不适合农业生产,虽然没有行尸威胁,但基本生活都无法保证。否则,咱们可以寻个窑洞啥的安居,也还不错。”
“咱们再往前走走,陕北村落不少,我听说黄土高坡上水库很多,咱们如果能找到水库,我觉着就不用去那个基地了。”金博一直刀不离身,这几天都没有见过行尸,这把宝刀也渴的够呛,从神兵沦为拐杖,枣木鞘上满是沙土。
“先过去看看吧。”明俊伟暗叹一声,心说谈何容易?首先安贞那里就不好说,这个女医生现在把所有的希望都倾注到了发射基地,在她看来,那个神秘信息要似乎更加可信。
三人停止交谈,半瓶水轮换一圈沾湿嘴唇,喘着粗气继续往高坡上边攀登。
金博回头看了一眼,留守原地的众人还能看到,阳光曝晒的土坡上,几个黑点异常清晰。
“别担心,这里应该是安全的。如果这儿都能出来行尸,我他妈——”
明俊伟的嘀咕声戛然而止,距离三人不过十余米的坡顶,摇摇晃晃走上来一个衣衫褴褛的家伙……之所以没有说它是行尸,是因为这个人身后,又颠颠儿跑上来一群白花花的玩意儿……
“羊???”
“行尸??”
金博和曹良的关注点不一样,不过把两个人的惊呼综合一下,就可以得出三人目瞪口呆的原因所在了。
“俊伟啊,你刚说……这儿要是有行尸,你怎么着?”曹良咧咧嘴,拉着两人退开几步。坡顶羊群蜂拥而下,无视半坡的三人,‘咩咩咩’叫唤着跑下土坡。
“我我我…”明俊伟‘我’了半天,没能‘我’出个所以然,身子一闪,躲开一只埋头冲锋的山羊,眼见坡顶那行尸蹒跚而下,举枪就要射击。
就在此时,坡顶后头传来一声嘹亮的号子。
“哎嗨~~圪梁梁光光任你走~~一夜里三次你吃不够~~村东的河水哗哗地响~~妹妹我快活的直喊娘~~”
“黄河水它流走回不去~~几回回哭得我快断了气~~大雁雁南飞秋声声凄~~荒了责任田你富了自留地~~”
“白花花的大腿水灵灵的逼~~这么好的地方留就不住个你~~~哎嗨~~留不住个你~~~”
……
酸曲罢,歌者现。
一个满脸沟壑的老头子,头包白毛巾,右手烟锅,左手放羊鞭,身着麻布坎肩,腰系绸子裤带,腿上是一条破洞旧军裤,裤脚挽起,脚下踩着一双黑面儿布鞋。这个老不修佝偻着腰,颌下蓄着一缕发白的山羊胡,站在坡顶一声吆喝,手里的辫子挥出一道残影,‘啪’的声响,乱哄哄的羊群像听到集结号一般,‘咩咩咩’着掉头跑了回去,一窝蜂挤在了老头子面前。
而那个衣衫褴褛的行尸,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