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泪都快掉出来了,又被季宴凑过来一点点把眼泪擦干净。绑架这种粗暴的事,季宴却会在最后亲亲他发红的眼角,低声道:“呀呀,别哭。”
季宴从最开始对他就是满好感值,之前对他也一直很好,就算他暴露了身份,也很将他和killer联系在一起。
机甲学院的现三星,却干着这种不入流的事。
他好像被带进了房间里,在关门后季宴抱着他,嗅着他身上的味道,自顾自说些什么。
“呀呀不乖。”
少年身上除了鸢尾之外,还有一股很好闻的香味。
最初不算很甜,中后调才开始甜,很容易让人上瘾。
鸦透听了很久,才模糊辨别出他说的话。比如“为什么不是我”、“想亲亲呀呀”、“呀呀为什么会交男朋友”等等,以及后面说出就会被哔掉的内容。
他听得面红耳赤,脸色变了又变,咬着唇抗拒季宴的接近。
“为什么是你,你为什么要带我到这里?你到底是谁?!”
季宴却没有回答,把他抱得更紧,低声喃喃:
“先睡吧,睡醒了就好了。”
……
强制进入睡眠并不难受。
鸦透感觉到自己陷入了什么很软的床垫里,背后有人箍着自己,冰冰凉凉的东西缠了上来。
盘在他的腿间,勒住了他的腿肉,有时候又会很下流地贴在雪山底下,什么也不做。
() 鸦透中途挣扎着醒过来一次。
模糊的视线只能看见季宴躺在他身边,撑着头看他,见他醒来之后用手碰了碰他的眼尾,低声如同诱哄:“再睡一会儿。”
他不知道自己在哪儿,周围很黑,只有他们这里还亮着。
身边充斥着季宴的信息素,冰凉的手在鸦透腺体后方轻柔地按揉,动作的力度以及按揉的方式都像极了那天在医院时季医生对他做的。
什么季医生,什么姜权,恐怕都是季宴自己弄出来的东西。
鸦透很容易渴,就有触手滑入嘴边。这时候他才看清触手是怎么喂水的:另外一只触手卷起水杯,将水浇在上面,沿着冰凉湿滑的表面,到达温暖的口腔。
触手上的吸盘吸住舌尖,季宴格外愉悦。
他亲了亲少年的额头,就算触手被鸦透咬住也没有生气。
就像情/欲的大网,被缠住之后坠入深渊。原本冰凉的地方变得灼热又烫手,鸦透伸手想把身下的触手拿开,没有控制住力气,身边青年的声音哑了一瞬,将交接腕从他手里抽出来。
鸦透很不舒服,他想哭,嘴里喃喃着什么。
季宴凑过去听——
“荀雾……”
原本还算温和的人表情一怔,肉眼可见地平静下来,眼神如同淬了毒一样,盘算着怎么把碍眼的东西弄死。
他想了一会儿,低下头亲了亲少年的唇瓣,温和中带着残忍:“我去解决他。”
……
这好像只是一场闹剧,又或者是鸦透睡梦中梦到过的奇怪场景。
等鸦透再睡过去时,看到的就不再是一片黑暗。
梦里有极其漂亮的银河,中央挂着一个巨大的时钟。
时钟中央是一只巨大的眼睛,此刻正盯着鸦透。
这个时钟他看到过很多次,从[月光城堡]关押小梨花的房间开始,再到进入[入葬]时任务室,最后在[末世狂欢]得到“眼”时完整看了一遍时钟的样子。
时钟是逃生系统的载体,而中间则是他的眼睛。
鸦透从来没有这么直接地跟逃生系统接触过,他想叫恋爱系统,却发现在梦中时他无法与恋爱系统建立联系。
逃生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