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宁侯箭步蹿上去:“你给我回来!”
……
萧珩出宫之后驾着马儿沿着河岸疾跑了两圈,最后停在城门下,闷声道:“出城,去竹缘寺。”
……
沈氏正和妯娌们忙着地戚缭缭的及笄礼,见着靖宁侯追着戚缭缭一前一后闯进院子来,又听完戚缭缭告了黑状,不由也黑着脸拿簿子往丈夫背上拍了几下。
等戚缭缭出去,问起因由,靖宁侯便就把来龙去脉说了,然后道:“我算是看出来了,合着前儿驸马到咱们家来,就是来套我的口风。
“而这口风肯定是皇上让套的。
“别的且不说,可皇上这是什么意思呢?阿棠跟缭缭的婚事不过是咱们两家的事情而已,皇上怎么也这么闲?
“还有,他虽然没有明说,但意思其实也很明显了,他本来是不赞成这门婚事的。但是又不耐烦咱们还乐意这婚事,你说他这又是为什么呢?”
沈氏也十分纳闷。
到如今为止坊间关于戚缭缭与燕棠之间的事他们伙伴们之间还是略有影儿。
可大家到底都是高门子弟,出了这个坊门也不会往外散播,那么首先,皇帝是怎么知道这茬儿的?
其次,他知道这茬儿又为什么要来插一杠子?
皇帝干涉臣子之间的正常婚嫁,这很少有啊。
“怕什么,他若不答应不插手阿棠的内宅,咱们便也死活不答应议婚便是。
“他既要插这个手,那就得拿出点诚意来,不然的话凭什么咱们就得把妹子送出去冒这风险?”想了半日她就拿了主意。
靖宁侯听到这里眉眼一亮:“这么说只要皇上肯下这旨意,那你是答应议婚的了?”
“等有了旨意再说呗!”沈氏睨他。
靖宁侯呵呵呵笑起来。
接而又往她脸上香了一口,说道:“我去趟衙门!等我回来吃饭。”
……
下晌燕棠便在衙门里听靖宁侯说起了梁永琛与乌剌人做生意的消息。
梁家是有些让人不大放心,但是戚缭缭的敏锐更让他感到意外,虽然说她甚少插手朝局,为之行动的也都是些小事,可每次她所关注的事件最终指向都是有意义的。
所以这件事他不打算轻视,与靖宁侯稍作商议,便也唤了人去查那伙乌剌人的来历。
回到王府黎容又拿了副画像进来:“孟恩的画像已经弄来了,是钟将军请了熟手的画师画的,由于不是照着人画,或许不是十分相像,但见过其人的将领皆说至少也有六七分。”
燕棠仔细端详了下,别的不说,画像上的人目光如鹰隼般锐利,已然让人印象深刻,就道:“找两个人拿着这个悄悄潜去乌剌,打听孟恩确切去向。再看姑娘在做什么?”
黎容颌首。
戚缭缭正好也想找他,到了王府把何驸马去戚家提及过婚事的事情说了,燕棠又是一愣。
“这是为什么?”他问道。
靖宁侯觉得何驸马是王府请来说媒的,但燕棠却知道根本没有这回事。
叶太妃虽是有可能请长公主为媒,但是至少也应该是长公主去拜访沈氏,怎么会托到何驸马头上?
关键是,他根本没听说叶太妃有请长公主为媒。
“那就一定是奉皇上旨意来的了。”他蓦地想起这事来。
戚缭缭也是这么想,但她却不明白皇帝为什么要这么做?“你觉得皇上对你这样,是一直如此还是突然如此?”
若是突然如此就很值得担心了,他至今虽是个明君,可谁知道他当皇帝的心里在想些什么呢?
“倒并不是突然。”燕棠沉吟说,“我记得很小的时候父亲带我进宫,他还常常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