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师兄之意。
寿元之事到底私密,就算是好友,也不当如此揭人疮疤。而若是师兄去询问乐正和徵,若是他有心庄惟,自不会放过半点可能——倘使是师兄与他对战以前,他想必不会如何,可而今乐正和徵已知他与师兄为周天仙宗之人,那一等宗门里有无数消息、奇宝,应当会将此事告知,以便要他两个也想一想法子。
两人如此决定了,云冽便转身而出,去寻那乐正和徵了。
徐子青仔细想了想,并未跟上。
师兄是被乐正和徵承认作友人,他却不然,还是将此事交由师兄处理罢。
不多时,云冽归来。
同时而来的,还有乐正和徵。
徐子青站起身,往乐正和徵身后瞧瞧,并不见庄惟。
乐正和徵开口道:“他被我安排了要务,这一个时辰都不会过来。”
徐子青点点头,也不与他绕弯子,就直言询问:“乐正宫主,不知你可否告知于我,庄兄体内生机为何枯竭至此?而庄兄的寿元……”
他心里确实还抱有些微希望,或许尚有别情,又或者不过是短日里的景况,时候一长,便能回复如初。
乐正和徵将徐子青打量一眼,眼里一丝痛意飞快闪过:“庄惟如此,都是我之过错。”
徐子青闻言,心也立时沉了下来。
乐正和徵却不曾留意徐子青神情,而是微微阖目,沉静说道:“庄惟当年随我回来,我喜好于冰原游历,寻觅妖兽生死相搏,以求进境,他也时时与我同去。那时我性情极为狂傲,自以为能护他周全,孰料一日误入妖兽巢穴,引来六头八阶妖兽围攻于我。当时我虽也是化神修士,但那些八阶妖兽亦极为厉害,境界也不在我之下,更十分狡诈。我同它们拼杀之时,不由多处受创,更有一头妖兽自后背偷袭于我,要以神通将我打穿!”他一顿,续道,“庄惟本躲于一件护身法宝之内,不愿使我碍手碍脚,然而那妖兽偷袭却被他看在眼里,竟不知怎么能赶了过来,生生以肉身替我挡住!”
此时,他眉心里的煞气,也仿佛更重了不少。
这事听来耳熟……徐子青略一想,便忆起那丰氏一族的丰奇曾以无边向往之情提及二少宫主诛杀数头八阶妖兽之事,原来竟有这样的缘故。
莫非……
果然乐正和徵尚有后话。
那年庄惟跟随乐正和徵不久,就算再怎么努力修行,也不过才刚刚筑基。
妖兽一击直接打碎了他的五脏六腑,丹田毁损,根本不能存活。
可乐正和徵又怎能眼睁睁看他去死?
好在冰雪仙宫有一门秘法,可燃烧寿元,将濒死之人拉回。
乐正和徵趁庄惟一息尚存,就使了这门秘法。
然而这秘法他人寿元不过是施术代价,而被施术者,自身亦有代价。
乐正和徵足足燃烧五百年寿元,才能将此术施展,同时庄惟筑基修士的三百寿元,也几乎燃烧殆尽。
待庄惟被救了回来,他只有三日寿元了。
如此救人,同不救有何区别?
乐正和徵无奈之下,只好以自身真元灌注于庄惟,再辅以无数珍贵丹药,燃烧七百年寿元,使庄惟直接突破,成了化元修士,然而尽管如此,庄惟自身代价消耗过后,也只剩下数载光阴,乐正和徵再燃烧千年寿元,再度灌注真元,又让庄惟结丹。
到这地步,庄惟好歹剩下百余年的寿命了。
乐正和徵前后耗去了两千五百年寿元,不过他身为化神修士,还有两千年可活,且自身资质超凡,倒不介意。但再如何神妙的灵丹灵药,能将人催生至金丹修为已是极限,若想就这般使人结婴,是绝不可能了。
但庄惟乃是被催生的金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