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俟圣昕嗅着萦绕鼻尖的发香,一时有些无措,也忘记了推开风信子,就那么让她抱住,心跳得很快,对于这种感觉,既不反感也不排斥,反而有一种若有若无的眷恋,仿佛缘定三生。
君无瑄并不诧异风信子的动作,只是疑惑万俟圣昕的态度,冷漠无情的鬼面冥王不是应该面无表情的推开她吗?为什么,他没那么做,是不是也发现了她的美?怎么办,他似乎嫉妒起大哥来了,三姐姐知道了,会不会取笑他?
“大妈咪,我要和你住在一起。”小宫抱着风信子的大腿,磨蹭着撒娇道。
风信子这才放开了万俟圣昕,有些为难的说:“那可不行,泠心院只有一张床,还有一个眼睛很大下巴很尖的姐姐,你和我在一起的话,只能睡在地上了,除非,有人愿意送新的大床来,最好铺着天鹅绒,有漂亮的蕾丝帷幔……”
就在风信子口若悬河的描绘自己曾经的大床时,万俟圣昕已经转身离开了,君无瑄浅笑着点点风信子的额头,道:“尊贵的公主殿下,您说的那些小爷我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不过,像样的床还是有的,在您入睡之前,小爷会安排妥当的。”
君无瑄说完就愣住了,自己凭什么要为她安排?她是丑女,丑女!
“那我先谢过咯。1”风信子回他一笑,心里却不是滋味,她以为鬼面冥王会为她做些什么,曾经的齐岚,总会为她安排一切的。
风信子不会知道,万俟圣昕之所以会离开,是为了掩饰自己过于奇怪的心情,他解释不了她离开他怀抱时他的那种失落,好像想要留住些什么,看到她甜蜜的幻想,会期待将一切捧到她的面前……这样的万俟圣昕,是他自己都觉得陌生的,他想他不会再爱了,这样的小甜蜜也不会是爱情,爱,就是轰轰烈烈的付出和索取,为她一笑掷千金,博她莞尔夺江山,甚至,为她去死。
至少,爱不是贪恋一时的快乐,不是,吧?
血月池终于恢复了平静,可不过片刻功夫,又响起烟花爆竹的声音,伴随着绚烂的色彩,血沉的叫喊声震耳欲聋:“丑女人,你还我寝室来!”
风信子刚出血月池,突然打了个寒噤,回头望了望通红的天空,握着小宫的手,温馨提示道:“易燃易爆物品,需远离明火。”
风信子又回到了泠心院,在黎明将至的时候,君无瑄送来了承诺的大床,雕花的红木,粉紫色的流苏,一点儿也不比类似天鹅绒逊色,只是送来的人不是他,所以风信子说不上有多欣喜,倒是小宫,愉快的在床上打着滚儿,笑得无比欢乐。
肖容儿不在泠心院,想到初来时她便是夜不归宿,风信子也并没有去在意,只当她是会情郎了,和小宫一起很快便进入了梦乡,放烟火真真是消磨人的活儿,加上七日不眠不休,风信子早就有些体力不支了,此番得一称心的床,自然睡得踏实。
风信子醒来是次日的黄昏,司寇无邪没有出现,连肖容儿也没有回来,她觉得有些奇怪,送晚饭来的小厮见了她,手一直都在颤抖,小宫突然一把抓住他,大吼道:“大胆!”
其实风信子知道小宫是闹着玩的,可没想到那小厮扑通一声便跪下了,一个劲儿的磕头讨饶:“小少爷饶命,小的下次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小厮叫木子,是个有灵性的年轻人。
“不敢?”风信子有心试探,看他这般慌乱,定是做了亏心事了,正好闲着无事,就拿他寻开心了。
“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木子磕着头,心里也在盘算着,他办事干净利落,却不知怎的弄错了人,按理儿是不该被人发现的,偷偷的抬起头查看风信子的神色,严肃得很,像真发现了什么似的,难道上次那姑娘没死成?不对,她该是不知道的,这么一想,木子也不再说话了,生怕多说一句便给自己招致杀身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