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日后探究。
对于宇文琳琅的言语,风细细倒并没在意,她只是若有所思的注目看着贺清章,在觉得对方来历诡异、身份可疑的同时,又莫名的有种说不出的熟悉感。
仿佛很久很久以前,她曾经见过这个人,甚至……与他很熟悉……
她正自惊疑不定,思绪起伏,楼下的贺清章却忽然若有所觉的抬起头来,直直的朝她看了过来。四目相对,风细细竟没来由的打了个寒战,同时下意识的移开了目光。
黄金面具留下的孔洞狭长,并不足以让人看清他眼眸的形状,凹陷的空洞下透出的幽窅眸光,被衬得清寒至诡异,恰如刀刃一般,切的人遍体生寒,颤栗不已。
别开视线的同时,风细细的眼尾处,仍然注意到对方忽而的扬了扬唇角,勾出了一个看似笑意的弧度。事实上,那张黄金面具,并没将贺清章的整个面容都遮掩住,虽然露出的也仅只是嘴唇与下巴而已。
风细细注意到,这个男人生了两片略薄而弧度优美的唇、一个线条方正刚毅的下巴,而且……在他露出的那一小部分面容上,没有任何一丝的伤痕,正午的阳光投映在他微微仰起的面容上,将他的皮肤衬得光洁无暇,让本来不显的青色胡茬变得无从遮掩。
她这里胡思乱想,却没注意到自己的目光已在贺清章的身上停留了太长时间,以至于宇文珽之等人不约而同的同时抬眼看了过来。
风细细自己神不守舍的,自然全没注意到,一边的宇文琳琅却皱了眉,很快的伸手轻轻推了她一把,同时低低的叫了一声:“细细!”
被她一推一叫,风细细这才惊觉的回过神来,急急收回视线,饶她平日沉稳惯了,这会儿面上也不免有些发烧。没错,公主府的赏花宴,某种程度来说就是相亲,但不管怎样,矜持是要有的,尺寸也是要顾的,这最后的两点尤其适用于诸家小姐身上。
似风细细才刚那样,定定的瞅着一个男人,无疑就越了线。
宇文琳琅其实也是意外的,她与风细细认识时间虽还不长,但自诩还是有所了解的。如果说,她只是因为风细细在她面前的直率就愿意与她倾心相交,那十七公主这个身份也未免太不值钱了些,而她的密友也早遍布衍都,更不至连个稍好的朋友也没有。
事实上,她喜欢风细细,一则是因风细细不卑不亢、坦然直率的态度;二来,也因为风细细敢说旁人不敢说的话,而且言辞分寸拿捏得当,态度又不偏不倚,颇为中正平和。
而风细细一些小缺点,如阅历不足、常识不足等,却又在在表明了她其实涉世不深的事实。这样的性格,细想起来其实是有些矛盾的,但不巧的是,从某种意义上说,宇文琳琅也正是这样的一个人。当一个人发现一个与己颇为相似的人的时候,她是喜欢还是讨厌呢?
这个问题的答案也许莫衷一是,但对宇文琳琅来说,她无疑是喜欢风细细的。
有些尴尬的瞧了宇文琳琅一眼,风细细苦笑道:“是我失态了!不过……这个庆丰侯,可真是有些……古怪呢!”她并不想用“古怪”二字来形容贺清章,但话到嘴边时,却发现她竟不能找到一个合适的词语来形容对方,最终也还是用了“古怪”二字。
对于贺清章,宇文琳琅其实也是有些心有余悸的,因而对此并不觉得诧异,只点头道:“是啊,这个人,看着委实诡异得很,尤其是那双眼,简直令人毛骨悚然!”
风细细听得连连点头,大有与我心有戚戚之意。
她们都不再投去视线,下面的宇文珽之等人自也收回了视线。笑吟吟的拈了面前酒盅,一面慢条斯理的把玩,宇文珛之一面笑道:“听说贺兄来我大熙,乃有择配之心?”
幽深的眸光淡淡扫向宇文珛之,贺清章漠然道:“多谢七王爷关心!不过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