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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帮人你一言我一语,终于来到顺天府。有差役先进门通禀岳肃,岳肃在后衙升堂,下令一干地痞无赖,暂时锁入值房,先随便带一个上堂盘问。
差役出来,与殷柱复命,殷柱也干脆,顺手拽出一个,就叫人把其他的暂且收押。被殷柱顺手提出来的正是赵四,这小子刚才在路上讲的最欢,殷柱早把他瞄上了。
再说赵四,见第一个被提出来,脸都吓青了,连声说道:“差爷,我最近安份的很,什么也没干过。”
“它妈的,干没干过,等会见了大人再说,我这里可没功夫听你废话!跟我走!”殷柱说完,一把将赵四甩到前面,喝道:“把他先押进去!”
话音一落,有两名差役扭住赵四,向后堂走去。后面的一众泼皮看到赵四被带进去,有的幸灾乐祸地叫道:“像这小子根本就不用审,北京城里有什么坏事,十有***就是他干的。拉进去一顿板子,肯定全招!”……
听了这话,赵四气的是牙根直痒痒,回头一看,起哄最欢的就是那个三骡子。心中暗道:“小子,你给我等着。”
赵四回头的功夫,一名差役照着他的脑袋就来了一巴掌,骂道:“看什么看,赶紧走!”
赵四挨了打,也不敢放声,心里憋火,低头咬着牙被押进后堂。刚被带到阶下,不等他主动跪下,两旁便喊起堂威,“威……武……”
一听这威严的喊声,赵四吓了一哆嗦,不由自主地跪倒在地,随即磕头如捣蒜。“小的赵四参见青天大老爷……小的是冤枉的……小的最近连门都没出过……什么也没做过呀……还望大人明察……”
岳肃高坐在上,心中暗自好笑,却也没有表『露』出来,脸上仍旧一脸肃穆,说道:“下跪之人,姓甚名谁,平日作何营生?”
“小的姓赵,在家排行第四,故称赵四。并无任何营生。”赵四哆哆嗦嗦地说道。
“京城里现在出了一桩大案,目前并未查出是何人所为,这桩案子牵扯人命,查出真凶,定当枭首示众。本部堂现在问你,这桩案子是你做的吗?”。岳肃故意恐吓道。
“大人……小的冤枉呀……小的以往最多也就干些小偷小『摸』的勾当,像这人命的案子,就算借小的几个胆子,小的也不敢做呀……真的不是小的,还望大人明察……。”一听说牵扯人命,赵四吓得都快哭了,再次一个劲地磕头。
这要换是别的衙门,亦或者主审之人不是‘岳阎王’,赵四的胆量还能大点,搞不好还能给自己分辨几句。但是顺天府岳大人的名号实在太响,到得堂上,除了磕头,连辩解的勇气也没有。
见现在已经把赵四吓得够呛,岳肃趁热打铁地说道:“本部堂可不是你哭上两声,嗑几个头,就能被轻易糊弄过去的。这里先问你两个问题,你可要如实回答,若有半句不实,定然重刑伺候。”
“大人尽管发问……小的定然句句属实……”赵四小心地说道。
“好!那我问你,你可在赌坊赌过钱?”岳肃冷冷地问道。
对于地痞无赖来说,有哪个没在赌坊流连过。赵四点点头,小心地答道:“小的以前确实在赌坊耍过,可最近一段日子,因为手头紧,连门都没出过,更别提上赌坊了。”
“那你以前去赌坊耍,一般都去哪家呀?”岳肃笑呵呵地问道。
“正元赌坊,威风赌坊……这两家离小的家近,一般就去这两家了。”赵四说道。
“那你可听说过一家叫大金赌坊的?”岳肃再次问道。
“这个听说过,但大金赌坊是在三岔街,离我家比较远,小的也就路过两回,并没进去耍过。”赵四说道。
“那你可知道,有谁家住那边,常去那里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