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送法觉去哪里,用得着你来管吗?少在我面前文邹邹的,老子不吃这套,快点把人交出来!”
“大人若不说出送法觉去哪里,那就休怪本府恕难从命了。法觉是钦命要犯,你不严加看管,擅自纵放,本府执法顺天府,既然碰到这事,就没有不管的道理。要不然,等到上朝之时,咱们到御前评说。”岳肃仍是一脸轻笑。
“它妈的,还敢拿皇帝来压老子,你知道皇帝和老子是什么关系么?皇上是吃我妈的奶长大的,要是算起来,我和他还算得上是一奶同胞呢!现在我就问你,你到底是交人还是不交人?”侯国兴骂骂咧咧,肆无忌惮,仿佛他和皇帝的关系,比亲兄弟还亲。
“不好意思,如果侯大人不能给本府一个交代,想从我这里再把人带走,那是白日做梦!”说到最后,岳肃的声音无比严厉。
“奶奶的,你是真当老子不敢打你呀!”侯国兴与岳肃的距离相差不远,他欺负岳肃是文官,料想没有什么武术,两步抢来前来,伸手就去抓岳肃的衣领。
一旁的金蝉、铁虬刚要上前护卫,却见岳肃已伸出左手来,一把握住侯国兴的手腕,抬起右手,狠狠地扇了侯国兴的一个耳光。
也不知是岳肃的手劲太大,还是侯国兴太不经打,只一个耳光,就将他扇的是眼冒金星,摇摇欲倒。
站在侯国兴身后的锦衣卫一见指挥使被打,连忙抽出绣春刀,就要上前动手。而岳肃好不慌张,使劲一拽侯国兴的胳膊,跟着抬起腿来,狠狠向下一压,直接把侯国兴压到在地,随后抬起腿来,踏在他的背脊之上。大声喝道:“都给我站住!侯国兴擅闯顺天府,意图袭击本府,现已被拿下。尔等难道还敢以下犯上不曾!”
一众锦衣卫全都带住脚步,彼此互相瞧了瞧,谁也不知现在该如何是好。现在领头的指挥使大人都被踩在脚下,谁还敢放肆,犹豫一下,皆是慢慢后退。
被岳肃踩在脚下的侯国兴先是觉得眼前一阵眩晕,过了好半天,才缓过神来。他抬起头来,大声嚷道:“岳肃,你个王八蛋,你还敢打老子,你给我等着,我一定让皇上扒了你的皮,拆了你的骨。把你丢进诏狱,活活的折磨死你!”
“还拆了我的骨,你现在在本府脚下,你看看谁先拆了谁的骨!”被人这么骂,即便岳肃脾气再好,也忍不下去,何况他还不是一个好脾气。他抬起腿来,狠狠地朝侯国兴的背脊上一跺,只疼得侯国兴“嗷”地一声惨叫。
“说呀!到底谁拆了谁的骨?”这回轮到岳肃大声的喝骂了。
“算你狠,你等着,有本事你现在就杀了老子,否则老子定和你没完!”能发出如此狠话,倒不是侯国兴够光棍,只是他实在有所依仗。自己是锦衣卫指挥使,老妈是奉圣夫人,皇帝的奶妈,怎么算,自己也能说是皇帝的半个兄弟吧。除非不想活了,否则谁敢动他一根汗毛。
“杀了你,怕脏了本府的手。现在天已不早,快到早朝的时候,本府就与你金殿面君,到时我也要看看陛下,认不认你这个一奶同胞!”
岳肃说着,大喊一声,“白日里的口供,与刚刚薛斗等人的供词全给本府带上,本府这就上朝。传令差役,严加看管法觉等一干人犯,若是闪失,提头来见!”
“属下遵命!”金蝉等人大声领命,立即分头行事,有的去取口供,有的去召集衙役。
顺天府今夜当值的差役也有百人,只是看到锦衣卫如狼似虎,大家不敢上前。可现在,看到锦衣卫指挥使都被自家大人踩在脚下,一个个全都傻了眼,实在是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在童胄的集结下,差役们挺胸昂头,提起兵器,拱卫在后堂门口。金蝉、铁虬捧着口供,站到岳肃身旁。岳肃冷冷地瞧了眼对面的锦衣卫,怒声喝道:“还站在这里干什么,难道还准备搅闹顺天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