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惧成倍增加,男孩哇的大声哭喊‘我要爸爸'。
这里是隔离带外,作为被认同是异类的自己,当然不可能吃好穿暖地待在安全区域内。
哭声令我莫名的烦躁,索性掉头走人。如果不是黄彻那小子的出现,我可以确定在我转身后三秒内那对母子就会葬生于新型兽的魔爪之下,接着那只兽便会朝我攻击,然后理所当然被本人华丽秒杀。
既然说的是如果,那事实自然不是如此。
救那对母子不是我的本意,就算现在得到的是他们恐惧与感激夹杂的眼神,我也丝毫不领情地丢了个不屑的白眼过去。
黄彻继续贯彻对待我的无语态度,既不提城内现在的治安情况……我想应该很糟……也不问我任何事。
兄弟做到这份上,我真不知该说他什么。
自那日之后,几乎只要我去那条街上打发时间,总能遇见他蹲在街口抽烟。这场意料外的人类危机,倒是解了我的烟瘾,反而他给染上了。
扬起的尘埃中,他神色沧桑,黯然的背影隐喻着重重心事,却每每欲言又止。
偶尔,他会聊上几句,比如那次优等生的事,如果不是甄少泽的口供与杜思祺相悖,他没有那么容易替我保释;再比如还是优等生的事,甄少泽又与父母闹翻了,还有更狠的,杜思祺那丫头扬言要杀我报仇;再再比如的事,我选择了遗忘。凭甄少泽那点本事,根本用不着我担心。
黄彻这些偶尔谈起的事,不过是无关痛痒。他欲言又止的事,我也能猜到。自认识起,他的正义感从来都是高于我、叶谦和方文添的,作为人民的公仆、维护治安的警员,他这个副所长义不容辞。同样,他也清楚我的性格,不会傻到来用甄少泽说服我同驱逐我的那些人一条战线。
从前的自己还能原谅方文添的背叛,至少他对自己是真的;可现在,自己的‘真'在他们眼里,无异于鳄鱼的眼泪、披着人皮的狼。
是他们负我在先,是人类排挤驱逐我在前,我有权、有理、有资格冷眼旁观。
虽然当初听到杜思祺那丫头要杀我的消息时,还有点不信,现在,完全是觉得可笑。
〃就这点儿水平也敢出来?〃我冷笑着站在残破了的半幢楼顶,睥睨败在新型兽魔爪下的她,吐出一句自认为此刻最拉风的用词,〃萤火之光,也敢与烈焰争辉?〃
〃丁莫。〃她那咬牙切齿的模样简直是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剥,你说一个好端端的小姑娘,怎么就能变成这样一副张牙舞爪的母老虎样。
〃恩,是我,没错。〃我和她打趣,眨眼半秒间先解决了那只新型兽,然后找借口说,〃我不喜欢说话的时候被打扰。〃
那丫头冷笑了一声,笑容诡异,〃我就知道,只要出来,一定能碰上你。〃
说话间,一抹亮光自她背后闪现,我下意识地跳下楼顶,紧接着手臂处传来一阵火烧般的疼。
〃降魔刀的滋味,不好受吧。〃她得意洋洋的模样令我感到惋惜。
〃丫头,我并不想杀你。〃说这话的时候,我的右手已勒住了她的脖子,而那把所谓的降魔刀早被本人两根手指拗断。
〃甄赫的事我很抱歉。〃顿了顿,我发现自己实在没其他话好说了,〃你走吧。〃
〃他死了啊。〃杜思祺的悲伤情绪仿佛被我一句话激发了出来,〃你一句道歉就可以让我把这件事当没有发生过吗?〃
〃可是你就算杀了我,也不可能让他复活。〃
〃我。。。。。。〃
一望无际的天空下,我的眼前只有废墟的存在。
或许是时候开始考虑一些问题了。
〃这里。。。。。。。发生什么事了吗?〃一个懵懂的声音响起在耳边。
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