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已时,江面战斗打响,张水和郭永祥冷静的指挥舰队开炮,江面上炮声轰鸣,爆炸声不断,而一千艘运兵船什么也不管,静静的在中间排成整齐的队型向北岸行使。廖恺也是很紧张,长江水面并不宽,这样的结果就是阻挡不住过江的船队,只好雷动战鼓,吹响号角,催动战船不要命的向船队发起进攻。
可是徽州水师的弩炮好像又先进了不少,射击精度在提高。确实,自从把弩箭上的望山,应用在水军舰船上之后,弩炮的射击确实提高了不止一倍。战斗在残酷的进行中,轮机兵半个时辰换一次人,保持体力控制船速,徽州水师依仗着航速快,弩炮射程远,超过蒙古水军的投石机,快速机动的护在船队的左右,让有如飞蛾扑火一样的蒙古战船,不断的爆炸起火,被炸碎和击沉。
可是蒙古战船太多,廖恺就像一个亡命的赌徒,无视他的水军士兵死亡,一波又一波的攻击不断。有时两艘船掩护一艘向中间突破,拼着两艘船击沉,也让一艘带投石机的船靠近。徽州军官兵终于开始有伤亡,但是相对于击沉的敌船数量,可以说不算什么,爆炸声不断,廖恺看着不断接近长江北岸的船队,脸色出现得意的笑容。
他们在长江北岸沈港这一带还有江岸守卫部队,有投石机和回回炮,只要这些商民船靠近岸边,就等着失败吧。为了在长江上拦住徽州军水师,廖恺挥动战旗,指挥能有五百多艘战船脱离大队,在江面一字排开阻住了前进的徽州军水师舰队。
这些战船全用铁链连在一起,上面用牛皮作成的斜形护盾,可抵消一部分爆炸的威力,廖恺这个战术明知道,在弩炮的攻击下这些船也挡不住,但目的是挡住前进的船队,让其它船靠上去,进行接舷战或者用撞船,把徽州军水师舰船撞翻,这是不惜一切的战术。
事情终于按着廖恺的理想前进,链锁战船终于挡住了徽州军船队。这一停下,两侧的蒙古水军战船像发疯一样进攻,快两个时辰过去了,徽州军水师舰船上的官兵已然变成了机械运动,就是上弦、上箭、开炮,这样的动作单调而没有头。蒙古战船就像杀不尽的苍蝇,不断的涌上来,毕竟徽州水军的船太少,虽然两个时辰蒙古战船有三分之一沉入江底,可是终于让廖恺的战船突破了徽州水军的防御圈。一旦战船缺口被打开,蒙古战船立即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鲨鱼,从四面八方冲进了包围圈,扑向了中间的民用运输船。廖恺长长出口气,损失接近一半的船队,如果不能胜利他怎么交代。
张水和郭永祥指挥徽州水师还在不断的阻击,炮火更加犀利。蒙古战船在不断的爆炸中变成碎片,燃起熊熊大火,开始顺水漂流不断沉没。长江上到处是漂浮的蒙古水军,在挣扎中沉入江底,有些奋力的向两岸游去。
双方将领无视这样的惨烈场面,各自指挥舰队在顽强战斗。廖恺发现有些不对劲,既然蒙古船队已然冲向了运兵船,徽州水师舰队为什么不回去增援,还是不断的向外扩展,在外围形成包围圈,眼看着战船的撞角撞上了那些运兵船,廖恺终于明白过来:“上当了。”
廖恺的身子一阵发冷,后背直冒冷风,眼前发黑。他终于明白过来,这一千来艘运输船是空船,上面根本就没有徽州军,这是用空船当诱饵引出水师消灭。廖恺连忙传令,所有战船立即撤退,向安庆水军大寨撤退。他没有办法不撤退,到现在为止,三千七百艘战船已经剩下两千艘。没有运兵船需要保护,徽州水师将更加毫无顾忌。如果战斗下去,就有可能是全军覆没的结果,虽然这么长时间,徽州水师也沉没了四十来艘战船,可是相对来说,这是四十比一的战绩,恐怕最后得有一百比一的战损,退回水军大寨里,有岸上炮火的保护,徽州军水师毫无办法。
看到他们帅船上传来的命令,发现上当的将领一阵惊慌,没明自怎么回事的船上官兵,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