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及此,冷梅心下就更加添了几分鄙夷和不屑。
昨天安在涛走后,冷梅也瞻前顾后地考虑了一会,觉得安在涛身后有陈近南在,就算是这回得罪了张胜利,可能也不会有太大的麻烦。毕竟张胜利也快要退了,肯定不会在这个时候去招惹目前在东山省里正如日中天且还前途无量的陈部长。
不要说张胜利了,就是普通的省领导,也对陈近南心生敬畏。这与陈近南一贯的强势有关,也与他省委常委的身份以及老丈人欧阳家的背景有关。
要知道,在官场之上,对于官员来说,尤其是对于一些个实权官员来说,能不能平安退下去,也是一个重要的、不可忽视的人生关口。所谓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哪一个做县长做市长的就敢说自己清清白白没有任何问题?一旦得罪了上面的领导,假如上面故意找碴查起来,恐怕就很难平安退了。一查一个准,带着目的的查,岂能查不出问题来。
这样的例子太多了?有不少人因为上下关系没有处理好,临退了都被搞得很狼狈,甚至是娘锁入狱一世清名毁于一旦。
所以,一般在即将退的时候。官员们都会小心谨慎低调做人,以期能顺利退出安度晚年,给自己是仕途人生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虽然权力即将交出,但做官几十年积累下的人脉和身家都足以让他们安度余生了。
想到这里,冷梅就放下了心,不再把蔺然的事情放在心上。当然。她这也是在替安在涛担心,她是无所谓的,因为这事儿本来就与她无关。
“在我们县里,怎么能让蔺然姐破费呢?呵呵,还是我来请你和在涛同志吃个饭吧。”说完,冷梅不由分说就起身去当着蔺然的面拨通了安在涛的电话。
冷梅打电话的时候,安在涛正在医院里探望马晓燕。
马晓燕的身体情况如今已经大为好转,再有几天就可以出院回家休养了。为了确保不留下后遗症,马晓燕肯定是要在家休上两三个月病假的,还要经常去医院复查身体。
马晓燕半躺在病床上,脸色微红。她有些难堪地探手轻轻摸了摸自己光秃秃犹自还缠着一圈绷带的头,忍不住幽幽叹了口气,对于一个爱美时尚的妙龄女子来说,身体上的病痛以及能不能留下后遗症这些东东。远远比不上一头青丝乌发的失去更让她心痛。
“我这个。样子,是不是很丑?”马晓燕低低道。
安在涛微微一笑,柔声道,“晓燕,这有啥?别胡思乱想了,养好伤之后,几天就长出来了”实在不行,你可以戴假发,等你好了,我让人从香港给你定制几套假发来。”
马晓燕叹了口气,“嗯,到时候看吧。”
“对了,这些钱你拿回去,我不能要孟总的钱?”马晓燕从身后的包里掏出一个钱袋子来,“我住院手术的费用你帮我出了就出了,反正你是有钱人,也不缺这点钱,就当是救济俺这个穷下属了但是,孟总的钱我绝不能要!你一定要帮我退回去!”
马晓燕的神态非常坚决,嘴角轻轻地抿着,将钱递了过去。
马晓燕心里究竟在想什么,安在涛或许并不十分清楚。但他此刻对于马晓燕,已经不同于以往,经过了生与死的考验,两人的关系在不知不觉间已经拉近了很多,或许两人自己也并没有意识到吧。
安在涛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过来,“行,我帮你退给她。不过,菊姐也是好意,晓燕你也别太放在心上了,”
“我知道,但是我不能要。”马晓燕轻轻咬了咬嘴唇,“不说这个了,我想下个星期出院,你”你能不能来接我出院,
说着这话,马晓燕突然觉得自己如今似乎有些“过分”了,就红着脸垂下头去。却不料自己的小手旋即被安在涛握了起来,“我觉得你还是在医院里再住一段时间吧,毕竟伤在头上,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