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曲为心声?”
那人哂笑了两声,再不说话,珞如也随着沉默。碧落靠在墙边,身子微颤,只紧紧贴着墙,动弹不得。
那人许久才反问道:“二皇兄待姑娘情深意长,珞如姑娘你也不问一问他的境况么?”
珞如微叹一声,道:“似我这样的身份,如何能问?如何去问?”
那人默然片刻,又道:“父皇下令将大皇兄和二皇兄拘禁在泰王府,着御林军严加看管,便如当年五皇叔睿王一般,性命无忧。只是你们若要重聚,却……”
“珞如多谢侯爷。”珞如接口道。
“何必谢我?”那人似是一哂。
“事情已然过去十日,御史台想必早已将案子审问清楚,可泰王的境况并未变的更糟,便是事有回圜。皇上一向乾纲独断,这等忤逆大事,朝中必定无人敢劝。能说得上话的端王,近年也已几乎不问俗事。”
“适才说及泰王处境,侯爷语态平和,想必是晓得泰王将来必然无恙。若非是侯爷身涉其中,折冲斡旋,如何能揣摩得到皇上的心思和决断?”
那人连连叹笑:“珞如姑娘思虑恂达,男子弗如,难怪二皇兄一见倾心。”
珞如也轻笑道:“侯爷见微知著,识古达今,珞如也佩服之至。”
那人不由得大笑:“你我如此互相逢迎,倒真像是有高山流水之意。”
“珞如与侯爷交短言深,心下确引侯爷为曲中知己,只是……”
“既以曲论交,今日便毋庸多言其它。酒逢知己千杯少,你我先干了这杯……”
两人酒杯一碰,发出清脆的撞击声,又听到两人扬声而笑。良久,珞如又缓缓说道:“侯爷,适才所言,都是细枝末节的事情,并非珞如今日邀你的本意。珞如想说的是……碧落,明日便要启程去?轮萘恕???p》
正文 40 雾色菲菲
“?轮荩俊蹦侨松?粲智幔?剖且汇叮?幼疟闶浅こさ木材??p》“她这一去,再见便是物是人非。”珞如叹气,低声道,“侯爷,那曲中之人,想必是远在天边,不得亲近;眼前之人,虽触手可及,可若不珍惜,亦转瞬即逝。孰重孰轻,侯爷不清楚么?”
楼上一片沉寂,几乎叫人窒息。碧落也徐徐缓过劲来,不愿再听,只是自嘲地摇了摇头,便要悄悄地下了楼去。
“珞如,你冰雪聪明,却也猜错了一件事情,”那人终于缓声道,“并无那曲中人。”
“这世上并无曲中之人。”那人沉声又再复述一次,碧落一怔,又愣在了当场。
珞如叹道:“有也好,无也好,都是侯爷自己的事情。只是这相望之苦,又岂独是侯爷一人晓得……”
里面又“笃”的一声,该是酒杯磕到了桌上,碧落心乱如麻,垂眼望着自己的脚尖,不知是走是留。却见到眼前人影一闪,一人已经转到了自己面前。他侧身负手,瞧了一眼碧落,目光净若秋水。碧落望着他,忙衽裣为礼,轻声道:“常明侯……”
乔瑜微微点头,快步便下了楼去。碧落瞧着他的背影远去,他脚步踩在楼梯上,楼梯发出“咯吱”声,可声音也渐轻渐消,再闻不见。她忽然心口一紧,也跟着冲了下去。
楼下大厅坐了寥寥几位客人,见不到那身蓝衫。她跑到了门口,才见到乔瑜已经趋马东行,今夜雾色菲菲如雨,而他,已经渐行渐远。
碧落正心思茫然,听到楼上珞如叫她:“碧落。”她抬头望去,珞如笑意盈盈,站在窗边,老钱却笑嘻嘻地从一旁来到她面前,手上还牵了一匹马。她低头瞧了瞧老钱,猛地伸手拉过了缰绳,翻身上马,快马追了上去。
月色朦胧,长街清寂,偶有人漏夜赶路,见到碧落趋马而过,忙闪到了一边。雾气遮拦,且沾得路上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