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上宴席,肖伯飞招呼客人入席。甫坐定,他看着台面上的酒道:“这酒不够味,前不久白云观老道送我一坛酒,我一人舍不得喝,今天正好让师傅、师姑品尝。”
林南奎道:”老道最爱玩玄虚,或许是从店里得了拿来骗香火钱的!”
肖伯飞道:“你老人家可别先冤枉好人。”
林南奎笑道:“那你快去拿莱,是真是假一喝便知!”
“徒弟遵命!”肖伯飞高兴地遵命而去。
他掌灯走下专门贮藏名酒的地窖,找到那坛酒,打开盖子,从怀中摸出小瓷瓶,正想倒进去,忽然一股冷风吹来,把油灯吹灭。
他骂了一声,摸出火石,好不容易把灯点燃了,将瓷瓶里的“五毒散”撒入酒坛,复盖上盖子,这才拿回到客厅。
肖伯飞亲自敬酒。
林南奎第一个啧嘴叫声“好酒!”
韩瑛听说酒好,一口气喝下半杯,侧头向一边的南宫博道:“味道怎么样啊?”
南宫博道:“老道没骗人。是上好的道家酒!”
“你都这样说了,那准是没错了,大师兄,这次你可冤枉人啦,得罚酒三杯!”
林南奎微微一笑道:“行,行!”
他心里高兴,真的连干三杯,这时韩、南宫两人也各喝完杯中酒,由满腔热情肖伯飞敬上第二杯。
韩瑛和南宫博第三杯酒下肚,仍跟没事人一样。
林南奎心里敲起了小鼓,暗暗焦急,按说这两人早该七窍流血了,难道肖伯飞没把“五毒散”洒进去?
以目相询,肖伯飞则肯定地点了点头。
林南奎明白,毒药是放进去了,可能不灵。可当初拿来喂狗,两只大黄狗连叫都没来得及叫一声就痉挛着死去,那……
他十分狐疑,又不能明问,心里十分不舒服。
他低头沉吟,脸现狐疑之色,又抬头望望屋顶,手欲往囊中伸去,但旋即停住,他拿起酒杯道:“今天到此为止吧,明天还要赶路!”
韩瑛惦着家里的事,首先响应。
很快酒坛朝了底。吃完饭,林南奎吩咐肖伯飞道:“我想独自呆一会儿,你先送师姑他们上客房休息!”
肖伯飞答应一声,领着两人走了。
待脚步声走远,林南奎反抄手步入天井,四面一望,手拈七粒铁莲子拔地而起,在屋顶轻轻落下。
他看到一条黑影贴着屋脊向南滑行,就运起轻功,悄无声息地追上去。
黑影很快走到一架屋子边上,身体腾空,跳上另一架屋的屋脊,动作活像一只狸猫。
林南奎知道使这种怪异夜行功夫的人一定不是等闲之辈,便加倍小心地跟着。
他刚才已怀疑有人捣鬼,抬头时,看到了天窗上的两只眼睛,按说可以即发暗器,但他想到自己的勾当不能暴露,这才打发走师妹两人,独自出来了解此事。
他想跟得越远越好,到时杀人灭口,就只有天知地知了。
黑影忽然在屋脊上翘起了二郎腿。
林南奎蹲下。
黑影哼了几声小曲,嘀咕道:“嘻,真不赖,不用花钱雇保镖,就乐得在这里睡个安稳觉!”说着,果真伸胳膊又腿仰卧在屋脊上。
林南奎明知道行藏已露,仍不动声色地蹲着。
突然,他一挥手,使出“漫雨飞花”的手法打出七只铁莲子。
七枚暗器无一落空,他心中欣喜,正想上前将尸体打发掉,蓦地寒星疾闪,有暗器扑面而来。
林南奎急忙侧身,袍袖一甩,将这些暗器尽收了,他怕它落在屋顶上会发出声响。
抬头一看,袍袖之中正是自己打出的铁莲子。
林南奎皱了皱眉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