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来了,当即便哭着磕头道:“老夫人,奴才从来都没有出过京城,更不曾往牛角山去过,奴才实在不知道那迟家的小厮为何非要污蔑奴才啊。”
马氏蹙眉,满脸怒意地道:“满口胡言!那迟家少爷和我们府上半点干系都没有,如何还能污蔑到你身上去?再说,你若真没做这些事,何以会有这份供状,难道这上面的手印不是你按的吗?”
蔡富贵泪流满面,神情当真冤枉到了极点,道:“老夫人明鉴,奴才好好在家中呆着便被迟公子的人抓了去。是迟家少爷,是他非要奴才认下这些罪名,还威胁说若然奴才不认罪,他就要将奴才身怀六甲的媳妇抓去。奴才没了办法,这才按下了手印啊。至于迟家少爷为什么要这样做奴才就不知道了,五姑娘当时在将军府的船上听说和迟家少爷同路了好多日呢,兴许五姑娘知道原因呢。”
蔡富贵的话简直就是明晃晃的在说璎珞和迟璟奕有私情,所以迟璟奕才会听从璎珞的安排,冤枉他,继而达到冤枉陷害苏景飞的目的。
苏景华听蔡富贵居然倒打一耙,气的脸色发青,站起身来冲着蔡富贵便是狠狠一脚,斥骂道:“你污蔑姐姐!”
蔡富贵被踹翻在地,却大喊道:“老夫人,三老爷请看,奴才真是被屈打威逼的啊!”
他这么一喊,马氏和苏定文的目光便落在了苏景华身上,难免带着些不悦和猜疑。
蔡富贵见他们神情有变,当即乘胜追击,道:“老夫人,三老爷且想想,京城离穗州府千里之遥,二少爷没事儿做什么派奴才去加害五姑娘?更何况,从山顶滚下巨石,哪里就能那么准就能砸到了五姑娘的马车,难道二少爷就不怕错伤了三夫人和嫡亲的妹妹吗?明明就是一桩意外,为何非要诬陷奴才!”
蔡富贵言罢,竟是突然大声道:“奴才所言句句属实,敢以死表清白,只求老夫人和三老爷能护住奴才身怀六甲的媳妇和孩子!”
他言罢果然整个人都若离弦之箭一旁往旁边的石柱上撞去,马氏和苏定文齐齐色变。
这若是让他撞死了,那便是死无对证,且他都以死明志了,这盆污水也算泼在了璎珞姐弟身上了。
可惜璎珞早已嘱咐过,苏景华也早有防备,蔡富贵还没冲出两步,人便被两个小厮紧紧抱住,因冲势过大,三人一同跌滚在了地上。
马氏当即一拍桌子,沉喝一声,道:“休要做这一套,要死要活的,你若当真冤枉,谁也冤枉不了你!”
马氏言罢便怒目盯向了苏景华,冷笑道:“你们一人一套说辞,倒叫我和你父亲相信谁?”
苏景华听老夫人这分明是要发作他,袒护苏景飞,心已经凉到了底,跪了下来,双眼含泪倔强的梗着脖子扬声道:“我没有说谎!”
璎珞在屏风后瞧着这一幕却是微微摇头,苏景飞到底是老夫人和苏定文的亲人,这样的偏心,那少年不过十岁,还是渴望被疼爱庇护的年纪,又不像她是个冒牌货,想必这次是要伤透了心了。
不过这样也好,叫他看清楚了这些所谓的亲人,以后便不会那么犯傻,再被胡乱利用。
墨涵院,苏景飞听闻苏景华带着小厮押了一个人往内宅去了顿时便有些惊慌起来,想了想便冲六福道:“不行,母亲被禁足,珍妹妹被送家庙,父亲根本就六亲不认,如今只喜欢那一对外室生养的卑贱姐弟。母亲和妹妹还是常年陪伴在父亲身边的尚且如此,更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