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三四百就够了,不过光学生还不够。还要发动商铺罢市。”邵力子道。“还有让那些给法国人干活的洗衣工、佣工也要让他们罢工。”
办法是很好,几人说完,大家都看向蔡元培和王季同,只待他们定计。不过他们两人还没有说话。穆湘瑶便道:“我们怕是很难做到上次那样的,我们的影响力太小了。上次四明公所事件的时候,沪上人丁也就一百万,可宁波人就有三十万,而且宁波人开商行的多,手底下的伙计更不少,一旦闹起来,差不多整个沪上一半的人都在闹事,而我们才多少人,就是全沪上学生也不过三万多人。只要宁波同乡会没有说闹事,这事情怕是难闹起来。”
穆湘瑶本就是沪上人,对沪上本就很熟悉,现在又因为要对付兴武六,更是着劲去了解沪上的各种事情。在他看来,如果宁波人不参与闹事,那毫无胜算。
“三万人也是不少,不管其他学生来不来,就是教育会所属的学生也有一万多人。指望那些有钱人、洋买办出来闹事,还是不想的好。”刘光汉还是很坚持自己的看法,他又看向蔡元培,问道:“孑民,你是浙江人,和虞辉祖、虞洽卿他们熟悉,你能让宁波帮站在我们这一边吗?”
蔡元培摇头,他知道的秘密比一般人多,若是四明公所的会董不同意闹事,他也是没有什么办法的,他问道:“除了闹事还有什么办法?”
于右任道:“若是灵柩移出公所,疏通沪上县令,应该有地方放置吧?”
于右任为陕西三原人,因作反诗被清廷革去举人并通缉,去年亡命逃到沪上,入教育会,后又办神州日报,和刘光汉的国粹学报同为中华时报之补充。凭借他逃命时官员私自报信的经验,他认为沪上官员是可以疏通的,这毕竟,私宜和乡情很多时候是比朝廷文书更为重要的。
“不行。因为蔚丹一案幕后的主导者就是沪上道台袁树勋,他怎么会有地方放置灵柩?蔚丹之死,他可是脱不了关系的。”王季同道。他已经把事情翻来覆去想了好几遍了,其中的一些关节很是清楚。
“会审公廨还没有受理此案吗?”蔡元培知道事情很难,但是没有想到事情这么难,甚至王季同被抓捕,还死了两个会员。
“没有!会审推说化验室还没有化验完毕,只有化验完毕,确定蔚丹是毒死的,才会开庭审理。”王季同道。
“那一定是洋人的托词!这些洋人都不是好人。”刘光汉道,他本名刘师培,扬州人氏,家贫却极重举业,但自从癸卯年河南会试不中,他便不再返乡而久留沪上,与教育会诸人厮混并加入了复兴会,更把自己的名字改为光汉。说话写文都极为激烈,前几天还把在报纸上揭露德国霸占山东之阴谋,更是想要和德国领事对辩,后来经蔡元培劝说,放才作罢。
“还是让学生游街的好,明日就是土曜日,学生下午都不上课,这些学生先闹起来,法国人有什么举措,我们再想办法。”邵力子道。
“是不是能这样……”在蔡、王两人就要让大家举手表决的时候,王小霖说话了,“之前的策略是通过官司揪出满清,从而打击满清朝廷的威信,现在情况有变,原计划不能实现。那么能不能同意法国人的要求,把灵柩移出来……”
他人小言微,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刘光汉打断了,“我们就是要和洋人对着干,他们越是要让我们移,我们就是不移!”
王小霖一被打断,就不知道该不该往下说了,不过王季同知道他一向有办法,便道,“你还是把话先说完吧。大家也听听,现在不是意气之争的时候。”
有王季同支持,王小霖点头接着道,“拒俄一事,已是全国公认之举。我会能有今日之规模,也全赖有复兴军在东北抗俄。若是我们把四具复兴军将士遗体身份公布。然后再行移棺。英烈无处安放,那么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