峡和厦门至菲律宾航道之间,虽然飞机天不亮就起飞。但现在已经是六点三十四分,太阳已经出来一个小时。万一那条轮船偏离航道。那航母行踪可就要暴露了。现在的商船都有无线电,一旦暴露,那即便有潜艇护航,航母的安全也成问题,所以从放飞飞机朱天森一直做贼一般的提心吊胆,若是身边有一艘无畏舰,或者哪怕有一艘重巡,他也能稍微安心些,可现在身边就只有几艘跟不上趟的潜艇,他很担心,很担心!
在望远镜里确认回来的是自己人后,朱天森问向一侧的通讯官,“侦察机有消息回报吗?”
“报告长官,没有异常。”通讯官回答道,和舰长的紧张不同,陆军通讯部门调过来的年轻人很享受航母上的生活,这里比堑壕、山地、破庙好多了,船大不颠簸、主要舱室还有冷气、还能天天吃冰激凌,真是日子赛神仙。
“继续保持警戒!”朱天森叮嘱道,而后问向一般笑着的航空官:“什么时候能起飞?”
“报告长官,降落后半小时内!”航空官是空军调来的姚锡九少校,去年为水压机船队护航的水上飞机航母就是他保障地勤的,不想水上飞机航母还没玩够,总后又弄出一个更大的航母,而且还名曰实验航母,这岂不是说正式航母将有两三万吨。
“加快!”朱天森看着笑着的姚锡九说道,“这里可不是久留之地,天黑还好,天亮可不是那么好呆的。有英国帮忙,日本人怕早就知道我们回国了吧。”
朱天森担心着,旁边的副舰长奚定谟却道:“知道就知道了,日本人那些军舰追得上我们吗?三十节的航速也就驱逐舰能跑,可驱逐舰高速突击又能开多远?再说还有潜艇呢。”
奚定谟也是江南水师学堂毕业派送至英国留学的,和谨慎的朱天森不同,他认为航母必定是海军的未来,只要飞机的马力再大一些,航程再远一些,一艘航母对阵整个联合舰队他也是不惧的,尤其是日本人还不会玩飞机,也不知道防空的时候。
“一到东海,我总是感觉像没穿衣服一般,浑身凉飕飕的。”对着身边的军官,朱天森上校也不怕别人说的自己胆怯,坦诚的将自己的想法都说了出来。他如此说诸人都是大笑,军中虽有等级,但都是年轻人,一年的摸爬滚打使彼此间都有了极深的友情,是以有话都不会藏在心里。
“舰长同志,四架侦察机都放出去了,海面上还有潜艇帮着侦察,日本人都去追巡洋舰队去了,即便是南下。也要到晚上或者是明天。”作战官谭根中校说道,他也是从空军调过来的。去年给水压机船队护航就是他指挥的。
“谁让我们的装甲太薄呢。”朱天森依然担忧,不过他想到了和自己装甲一样薄的巡洋舰队。于是问道:“巡洋舰那边怎么样了?”
“还在海面上逗圈子吧。”副舰长奚定谟猜测道,“这次若不是他们,登陆怕不会如此顺利。这边事情完了,命令不是要我们马上去接应他们吗?”
奚定谟一说接应,大家心里都是一沉。从现在这个位置去接应巡洋舰队有八百多海里,虽然对于航母来说这段距离也就是三十个小时的事情,但这三十个小时之内什么都可能发生。朱天森刚才说一到东海就像没穿衣服,浑身凉飕飕,可再怎么没衣服也还有速度。可那些巡洋舰就不同了,航母如果说是在裸奔,那他们就只能说是在裸爬,一旦被日本海军遇上,保准一炮死。
在舰桥指挥室的诸人除了空军过来的其他全是非闵系出身的海军军官,一入海军学堂大家就被闽人压着,进入海军更是如此,之前都觉得闽人可恶,可现在这些劣迹斑斑的闽人如此雄赳赳的去日本沿海破交。又让他们狠不起来。
快些完成这次对地支援吧!朱天森、奚定谟毕竟年轻,几人目光交错间,全读懂了对方心中所想。
飞机在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