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傻丫头,该死的纪斐然已死在冰柜里,如今站在你面前的,是我研究成功的复制人——小纪!”
“什么?”她错愕地张口结舌,整个人像是被巨大的漩涡吸进无垠的黑洞中,永不见天日,“不——”她的心狠狠地被撕裂,泪濡湿了容颜。
她飞奔到冰柜旁边,死命地想打开它,“不——他不会死的!不会的,他答应我,答应绝不离开我的!”
立在一旁的纪斐然突然一阵感动,直庆幸自己没死,否则不知她会哭到什么时候。
“他死了,纪斐然他死了!”纪系国赫然沉声道。
“不!”她倏地反过头,“你曾答应过我,不会对他不利的!”
“他也曾答应我乾女儿——邱洛洛,永远不伤害她,结果呢?她因为爱他而精神耗弱住进了疗养院,一生痴癫!我恨纪斐然!恨他的冷血!恨他寡情!恨他的所有一切!我——恨!纪斐然,他死不足惜!”纪系国奋力地吼出他的新仇旧恨。
“邱洛洛?”听到别的女人的名字与纪斐然放在一起,莫名的嫉妒情绪像一锅滚烫的熔炉,烧掉她的激动。
“她曾是个清纯美丽的女子,多年来一直爱着纪斐然,直到有一夜他二人一起出去,直到次日,洛洛才回家,但自此之后,她变得茶饭不思,以泪洗面,最后……一个人常喃喃自语、嬉笑无常……”
纪系国的双眼净是怜爱与心疼,“我去找纪斐然理论,这该死的家伙竟然轰我一头包,说什么他管不住洛洛爱上他的心,就如他无法应付全纽约爱慕她的女人一样!”
“什么?”她知道他森冷难懂,却从不知他这鸷狂,甚至绝情的一面。
她……到底爱上了什么样的男人啊!
“你也爱他,对吧?”纪系国嘲讽的谑笑。
霍紫苑深深地吸了口气,毫不迟疑,“是的,不论他生或死。”她挚情地抚着冰冷的冰柜。
“他不值得你这么做,否则你会变成第二个邱洛洛!”
“不!我不会。”她说得铿锵有力。
“不会?”他才不信。
“真正爱一个人,不会因为他不爱你而拒绝爱他;纪斐然对我而言,的确是天边星、云中月;但却不能阻止我爱上他的心,”
“哼!”纪系国仍然一脸嗤冷。
“我想你不曾爱过,你不会懂的。再说,你不是我,更不懂得女人心;你说邱洛洛痴癫了,或许,遁逃到另一个世界不见得真的苦;活着的人才最是难熬!
纪斐然也许对女人而言,冷酷无情,甚至霸道;但是他聪明、有毅力,肤浅的说,他英俊、他多金,这些都是他令女人着迷之处。我不敢自诩自己独出于外可以免俗,也许这些优点,都是让我爱上他的捷径,但是真正打动我的,是他那股对我锲而不舍的‘追求'。
我再对你说一遍,我爱他!打从灵魂深处爱着这个男人!只是……“泪水如细雨在阴霾的天空中,缓缓洒落。
“只是我太渺小,所以,我选择为你工作,以便获得一百万美元,带着父母永远离开这里!爱一个人,不见得要将他系在自己身边,那对他或是我都是一种戕害。除非……他发现,他也不能少了我。”
纪系国突然动容,鼻头也酸了起来。三十多年来,他的梦想即是完成复制人。而今,小纪是成功了,但是……“他”永远不会有纪斐然或霍紫苑深刻的感情流泄,亦不会有这般周折的心情。
他……就是这么一个徒具人形、却没有灵魂的“假人”!
立于他们身后的纪斐然在霍紫苑的告白中,心如海水波高浪强,深深地自海底翻起焦渴的情潮。就在他急于表态中,突见纪系国说道:“霍丫头,你好傻。我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另一个傻丫头无怨无悔地为纪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