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侧,大理石花道飘送着醉人的迷迭香,而花道上方是白色花架,一串紫藤花倒挂着。
花房外围还有一大片熏衣草田,每到开花季节就采撷晒干,可泡花茶安定情绪,平稳血压。
推开花房玻璃门,一位优雅的英国美女正在修剪紫苏和姜荷花,从外表看来她大约三十岁左右,眼神透露着古老神秘之光。
手中无剪,杂芜的叶片无声无息飘落,不见沾泥。
“莎宾娜奶奶。”
莎宾娜拍拍手中的水珠起身,“博儿,你又胖了。”
“奶奶,人家吃得好、睡得好,心宽自然体胖,你说我可不可爱?”沙星博讨喜地扮着鬼脸。
“奶奶的心肝宝贝当然可爱,谁敢说你不可爱,奶奶就把他变成小金鱼,在夜市里任人捞。”她哄着小孙女。
一转眼,当年那六个小娃儿都已出落得亭亭玉立、聘婷出尘,到了可以论及婚嫁的年龄。
因为她是不在命定的轨道上私自侵入的灵魂,因此与亲生的儿女无缘,在勉强地延续天命的情况下,一场沙暴让他们由上苍收了回去,留下稚幼的孙女们。
不怨天地,孩子们便是新的喜悦,她以欢喜心接纳,也享受了二十几年的快乐。
够了,她不再强求,该是放她们自由飞翔的时刻,让她们各自寻找属于自己的天空,从此邀游天际。
幸福是不等人的。
“奶奶,你怎么回来了?”不是不欢迎奶奶回家,而是她觉得奇怪。莎宾娜掐掐她的丰颊,“想念博儿的小圆脸喏!”
“我才不信,大唯说你是为我们而回。”难不成她们姐妹六人会遇上不好的事?
“别胡思乱想,是好事。”虽然以后会寂寞点,但她会适应的。
漫长的几百年都过了,还怕找不出排解寂寞的方法。
“好事?”沙星博还是心存疑虑。
“小女巫总是质疑真理,奶奶这把年纪还会骗你不成。”她的小女孩长大了。
胖胖的沙星博不满地噘着嘴,“人家不是小女巫,我是最优秀的女巫。”
“越隽同意吗?”
“呃,她……她是比我优秀一点点,只有一点点哦!”至少越隽从未出过错。
目前为止。
“你哦,就是这点可爱。”不自卑、不好强,单纯以吃为人生目的。博儿的前半生是无忧快乐,不知烦恼地为宠爱自己而活,日后同样喜乐在心,欢欢喜喜地过完下半生。
人不贪,自然无求。
“奶奶,你不是回来骂我的吗?”她先自行招供,坦诚无罪。
“你做错了什么事要人责备呢?”莎宾娜轻声细语的说,脸上始终挂着慈祥笑容。
“我昨夜……不,还有今天和一个男人上床了。”沙星博“惭愧”的低下头。先认错总没错,即使她不认为自己有错。
“你都二十六岁了,这种男女之事很正常,不用怪罪自己。”瞧她哪有悔过之心,眼神老是不安定。
“可是我是女巫呀!和男人在一起不是降低了格调?”尤其对象是粗鲁的沈劲。
沙星博不必想像就能得知他现在的情绪,肯定是气到爆筋的乱甩家具,然后把沈期找来痛揍一顿,怪他没看好她才让人走掉。
有尊严的女巫不做情妇,但要是他愿意拿钱给她花花,她也不会任性的拒绝。
“奶奶若不曾和男人发生过关系,怎么会有你们六个娃儿的到来?”就算是现今,她也有性伴侣。
以她的年岁来说,长久的性关系是不太可能,偶尔和小朋友玩玩一夜情倒还可以,他们都满开放的,并不在乎自己的年纪比他们大。
前些年有个才高二的小男生混充大人来搭讪,她虽然识破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