碍。”
小太监入了内殿,唬了一跳:“殿下……”
景越睁开眼,嘴巴勉强张开一条缝,卷着舌头道:“去回了母妃,今儿的宴会本宫不去了。”
小太监忙行礼道:“奴才遵命。”
回到开阳殿,冲大宫女耳语了会,大宫女又急忙回了王贵妃,王贵妃微微变了脸色,只片刻又恢复如初,吩咐大宫女去知会大皇子李景照。
公主府
“公主,邕江的边勇将军求见。”苏姑姑快步入了殿,在洛城公主身边禀报。
洛城公主睁开眼,眼中厉芒一闪而过:“传他进来。”
一个个头不高,但很壮实的男子被引进殿跪下:“未将边勇磕见公主殿下。”
洛城公主略带了丝笑意:“边将军不必多礼,来人,赐坐。”
边勇坐下后却没主动说话,只是小心的看了一眼周围的丫头嬷嬷。
兰姑姑道:“公主,奴婢们先行告退。”
洛城公主颌首,兰姑姑带着丫头们鱼贯出了大殿,仅余苏姑姑立在公主身侧。
边勇从怀出掏出一封尚带着火漆的信件呈了上去:“公主,这是属下将士在边关截获的,属下看过之后觉得事关沈元帅,所以特意带来请公主过目。”
苏姑姑接过信件转呈给洛城公主,洛城公主颤手接过,细细读了一遍,细白的手立时青筋暴起,深吸了口气,压住泪意:“多谢边将军,本宫记下了。”
边勇起身告退,洛城公主掩面而泣,苏姑姑垂手立在一旁,宽旷的大殿里回响着洛城公主压抑的抽泣声。
白夫子根据方肖溪和沈妙雪两人性子量身独创了几首琴曲,将两人的优势发挥的淋漓尽致,几次宴会下来,已名扬京城。
兰姑姑快步进了白鹿苑:“白夫子,公主有要事相请。”
白夫子怔了怔,起身道:“民妇就去。”转脸又对方肖溪沈妙雪两人道:“你们好好练习,不可倦惰。”瞥见两人微露出的喜色,皱了皱眉,明知无用的叮嘱,却还是要走例行的公事。
白夫子一走,方肖溪和沈妙雪就双双倒在地上的席苇上:“哎呀,我的手好酸呀。”“就是,就是。”
琥珀纠结的看着两人,弱弱道:“郡主,五姑娘,夫子说了……让您二位练习的。”
沈妙雪推了推方肖溪,头朝琴架上扬了扬,方肖溪一脸麻烦的起身,在琴弦上“咚咚咚”划拉了几爪子,然后重新躺下:“好了,练习完了。”
琥珀张口结舌的看着两人心安理得的躺着,就这,也能名扬京城?开挂了吧?
却说白夫子跟着兰姑姑匆匆进了聚福苑,洛城公主坐在主位,笑着敲了敲小几:“芙娘,坐。”
白夫子福了福身,坐在下首:“不知公主召民妇来何事?”
公主笑意加深:“这一年来可是辛苦你了,两个孩子顽劣,教导成这样,让你劳神费思了。”
提起两个爱徒,白夫子微微笑了起来:“公主过奖了,郡主和五姑娘天资聪颖,明惠过人,学习上也是一点既通,民妇仅是指点一二。”
洛城公主端了茶道:“你呀,性子一直都这么淡泊,我也不多说,这桩我心里记下了。”
白夫子仍是淡淡一笑:“那……不知公主此番叫民妇前来何事?”
洛城公主放下杯子正色道:“下月十五,宫中有宴……”
白夫子面色一变,眼神忧伤而空洞的盯着脚下,半晌方道:“罢,我便带两个孩子走一遭。”
公主抚着小指上的缕金丝护甲道:“芙娘,你我相识多年,若不想去,我也有法子将此事圆了。”
白夫子摇摇头:“我自是知你,早晚会有这么一遭,了结了也好。”
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