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立也一头雾水,正想说话,一个副将上前呈了一纸公文道:“都司大人,公主有请。”
吕立心思急转,暗忖自己近日来并无错处,也不可能被公主捉住把柄,那么,如此大张旗鼓,是哪里出错了吗?心里隐隐有丝不安,正犹豫道,又听副将道:“这位是大人的胞弟吧,也一并请。”
吕立急转身,怒盯了吕见一眼,见他也满头雾水,心里越发急躁,拉住副将,解下玉佩道:“将军可知公主所为何事?”
副将笑着推开玉佩:“上头的事,未将哪里知晓,还是请大人快动身吧。”
油盐不进,吕立咬牙,只好带着吕见硬着头皮上了马车。
这边上了车,那边副将一挥手,立马有几条人影窜进了都司府。
洛城公主端坐在主位上,吕立吕见跪下呼道:“微臣叩见公主殿下。”
公主微点头:“平身,赐坐。”
吕立起身端正的坐下,吕见垂着头立在他身后。吕立赔笑道:“不知公主召微臣来……”
洛城公主倪了他一眼:“本宫受人委托,当朝太常卿有一女,在泸阳府,前些日托本宫照看,可本宫派去人后才听闻,你的胞弟将人请入了都司府?”
吕见的冷汗“刷”的全出来了,重新扑倒在地:“草民……草民……没……没见。”
吕立被这突如其来的话给惊呆了,忙重新跪倒:“公主明查。”
几个将士押着赵悦海和几个下人进了殿。
赵悦海“扑嗵”跪下。
苏姑姑冷喝道:“吕二爷见是没见?”
吕见想那人已逃走,心下一横:“没见,草……草民没见过人。”
公主凤目一寒,苏姑姑冷咧开口:“赵掌柜,你且说来听听。”
赵悦海早已魂不附体,一五一十将自己如何掳了莫小西说了出了,最后喊道:“公主饶命,都是二爷指使的。”
吕见咬牙切齿,向前爬了两步:“冤枉——草民没见过人,也从未指使过他,他是草民的家奴,草民前几日责训了他几句,便怀恨在心,这都是莫须有的事情,公主明查。”
吕立沉浮官场也有十数年了,心头恐惧放大,女子名声如此紧要,洛城公主这等做派,那已是将自己兄弟俩看成死人了啊!
一个丫头进了殿,在苏姑姑耳边说了几句话,苏姑姑脸色一变,又报给了洛城公主。
洛城公主惊怒,怎么会找不到人?找不到人,她就无法定罪,牵连不到吕立的身上,难道,这次又扳不倒吕立?
正当洛城公主皱眉时,抚琴匆匆进了大殿,又在苏姑姑耳边说了几句,苏姑姑急忙又报给公主。
公主露出一抹笑,吩咐苏姑姑道:“把人带进来。”
吕立吕见迟疑不定,对视一眼,只好耐心等着。
一个着了蓝花布衣的女子跟着苏姑姑进了大殿,扑倒在地大哭:“公主,就是他,掳走了我家姑娘,囚在都司府后院,并杀害了我家姑娘,奴婢为了逃出伸冤,在墙上挖了十多天的洞,才逃出来的!求公主给奴婢死去的姑娘做主呀。”
吕见身子一软,倒在地上,吕立闭上眼,只见到洛城公主冷冷的声音回荡在耳边:“吕见敢掳掠杀害朝廷命官之女,胆大妄为,拖下去交给知府审判。”
顿了顿,慢声道:“吕都司教管无方,包庀窝藏,暂时收押,待知府提审。”
吕立磕首:“微臣遵命。”
洛城公主盯着他的背影露出一抹冷光。
都司府被围,吕都司被扣在公主府,胞弟杀害三品朝官之女,这一消息瞬时就被灵通的官场人士们收到,不出两日,各种举报揭发的信件和证据便飞向了公主府。
现任知府符河山是吕都司的二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