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觉得挺有意思的,莎翎,老实说,你和程日深走到什么地步了?”王郁星的话才一出口,立刻招惹沈莎翎与柯雨萱难以置信的神情。
“你在说什么?我和他之间什么也没有。”沈莎翎轻描淡写抗辩道。
“哦?那这是什么?”王郁星操起沈莎翎抽屉里的一本音乐图鉴,笑得贼贼的。
“对课本与教科书忠贞不二的圣女,也会有兴趣研究古典音乐?”
柯雨萱试图拆解王郁星搜出的音乐图鉴,她怀疑剥去五彩外皮这里头其实是一本索然无味的教科书,但无论她怎么翻怎么看,这的确是一本古典音乐图鉴无误。这下子可稀奇了,认识沈莎翎都快三年了,还从没见过她看课外书籍,尤其还是一本与学业扯不上关系的彩色图鉴。
“住院太无聊了,人家送给我看的。”沈莎翎狡辩道。她总不好说是跟程日深借的吧?若是照实说了,恐怕她这两个毒舌好友不会轻易放过她。
“人家?你说的是程日深吧?”柯雨萱不放过沈莎翎眼底任何一丝一闪即逝的迟疑与闪烁。
“我和他不对盘,你们别再瞎猜了。”就算她和程日深亲了嘴,那也不代表他们之间具有什么,箅不上朋友,更别说是爱人。沈莎翎懒得多想,也不愿承认什么,让人逮着机会嚼舌根。
见沈莎翎守口如瓶,王郁星随手捉起那本音乐图鉴翻阅,像随堂抽考一样忽然丢出一个问题:
“过去十五年都以手指绑着OK绷的特异作风上台演奏的钢琴家是谁?”
沈莎翎想也不想就答道:“布兰德尔。”
“拥有常人所无法理解宛如着魔一般夸张的神经质,无论到世界各地旅行演奏一定随身带着一张旧式的钢琴椅在侧,从不和任何人握手,好似别人的手上有可怕致命的传染病菌,除非是他所认为的唯一不会致命的矿泉水,否则即使渴晕了也绝不碰其它任何厂牌的饮料,三十二岁即远离群众隐入录音室,被乐评戏称为‘大爬虫’的钢琴家是?”
“顾尔德。”这位天才横溢、行径诡异的钢琴家着实是本世纪音乐界一则超轶绝群的传奇。
柯雨萱觉得这种问答游戏好有趣,也不甘寂寞地抢过那本音乐图鉴加入益智游戏的行列,她随便翻了一页问道:
“拥有强烈叛逆因子的钢琴女王阿格丽希,十六岁时连续获得两个国际大赛的首奖,从此展开忙碌的旅行演奏生涯,然而年仅十多岁的她为了享受年少时光,竟毫无预警地突然宣布取消一场极为重要的演奏会,而为了规避恶评舆论她便拿了一把剃刀往手指一刀划下,彻底抛弃了舞台……注意喽!我要问你的是,阿格丽希十六岁获得了哪两个国际大赛首奖?”
这么难的题目,沈莎翎转转黑白分明的大眼,唇畔旋即逸出笑意,自信满满答道:
“布梭尼大赛、日内瓦大赛。”
照理说,这几个艰难的问题她都迎刃而解了,她该大获全胜才是,町是怎么两位好友一个拿图鉴敲她的头,另—个则对她无奈摇头摊手。
她们怎么这种反应呀?沈莎翎—点也想不透。
“你完了。”王郁星率先宣布根据这场你问我答游戏所推断的结果。
“你没救了。”柯雨萱紧接着附和。
“有没有搞错?我全部都答对耶!”沈莎翎完全不明白她们脸上得意洋洋的表情所为何来。
“从前连萧邦是男是女都没个概念的你,现在竟然能够如此轻松回答我们随便抽点的问题,证明你已经陷进去了,而且陷得很深了。”王郁星铁口直断说道。
“没错,你已经着了程日深的魔了。”柯雨萱也一派认真地点头认同。
这是哪门子的心理游戏推论?沈莎翎不禁摇头失笑。喜欢古典音乐就一定和程日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