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么从房间里出来,便向他打听吴小哥的情况,孙么么略一沉思就对着李坚说了,吴小哥也是一个可怜人呢
吴小哥没有名字,他家里就他一个哥,大家就都吴家小哥的叫了,他家是他爷爷那辈才搬来的,来的时候是他爷爷,和爷爷的阿么,还有就是童养媳的他祖么么了,当时两个小的十一二岁,刚来时家里条件不错,听说是外边有钱人家的,得罪了人,家里当家的被判刑死了,在外边他们也护不住家里的财产,被当官的和族里夺去了好些,一看家产保不住了,就把剩下的处理了,来了这里投奔一个远亲,其实就是避祸的。
他的祖么么是他们阿么在来这里的路上,怕自己儿子娶不上夫郎买来的,他们阿么是很要强的人,家里处理的井井有条,自家孩子从小也教育的不错,他们刚来就买了上好的十亩地,也算吃喝不愁了。
后来两个小的圆了房生了一个小子和一个小哥,坏就坏在他的祖么么身上了,在他们阿么去世后,他祖么么觉得终于没人管了,而且老是觉得要是早知道被买来,来到这个穷乡僻壤自己才不来呢,老觉得凭自己的样貌还愁过不好,阿么在时拿着他的卖身契,他不敢怎么样,等阿么去世就反了天了,也不想想万一进了那些脏地方,现在怕是早没命了吧。
上边没了人管束,卖身契也早就被自己拿到了手里,就想离开这里了,可是这里交通不好离不开啊,就想着找人带自己离开,那年就被一个外乡人差一点带走了,追回来之后他爷爷狠狠把他打了一顿,这才安分,可是家里的钱和祖么么偷偷借的钱全被外乡人骗走了,没办法为了还债就卖了八亩田,家里就开始紧紧巴巴的过日子,他爷爷就起早贪黑的去打猎。他祖么么从回来后就在也没干过活了,都是他爷爷和家里的小哥操持。
等到他阿爹要娶夫郎了,也没钱去娶,后来就和山里的一户人家换亲了,自己家能干的哥换来了一个好吃懒做的夫郎,那个哥没两年就难产死了,加上家里那个小子被惯坏了,跟他么么一样也不干什么活,以前都是那个小哥干的,现在也没人干了,一家人就指着他爷爷打猎和那两亩地过日子。
后来他阿么先后生了两个小子,后来生他的时候难产差点没命了,生下来一看是个哥,他祖么么就不愿意了,加上他爷爷为了多换点钱给他换头羊喝奶,去了深山打猎就在也没回来,好人不长寿啊,家里的顶梁柱没了就更恨他了,他阿么嫌他让他难产受罪,他阿爹嫌因为他让他阿么伤了身子不能生了,也不喜欢他,家里人都觉得他命不好,克的家里老出事。
他两个哥哥也从小被惯的不干正事,年纪不小也没钱娶夫郎,那个大的去年不知道从哪里领回了个哥做夫郎,也没见他干活。一家子就靠他操持还赚不到点好,老挨打。
他那日子真真是在苦水里泡大的,要不是别人看不惯给点吃的,他早没了,小时候大冬天被赶出来,还是在别人家羊圈里和羊在一起慢慢熬着过冬。
现在他回家都是睡柴房的,这次命大谁知道下次能不能过去呢,只能一次次的慢慢混着过。
不过这个孩子真不错,谁帮过他都记着呢,遇着啥事了也愿意帮把手,和他那一大家人不一样。
他从十岁就跟着镇里大人学打猎了,现在一般在山里只往家送猎物和柴火,不送被看到就要挨打,回去也没他吃的东西,只要家里有柴记得往家送点钱就没人管他,哪怕他在山里差点被个混子欺负,那混子没得逞到处败坏他的名声也没人管,这次往家送柴正好发烧了,家里又跟他要钱给他二哥娶夫郎,他说没有就把他关了几天,直到柴烧完了才把他赶出来砍柴呢,你说说天下哪有这样的家人。
李坚听完孙么么说的话,等粥熬好了,便端着砂锅给他送到屋里去,一进屋就看到吴小哥睁开眼了,眼里很是清明,一看就是警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