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要我可怜您,那谁来可怜小念念?她一个小娃娃,什么事都不懂,却因大嫂吓着她,放声大哭,就要被亲娘打?”范安阳冷哼,“我的话,您可以不信,您可以找蓝妈妈和小念念的奶娘、丫鬟们来问,老实说,我才多大啊!我是次子媳妇,要是可以,大可吃好玩好,诸事有长嫂挡在头里,我享福就够了!”
范安阳顿了下,眉一挑,“现在却得当家主事,还得帮人照看孩子,照看得好了,是我应该,份内之事,没照顾好,就都是我的错,我傻的啊?好好的日子不过,净干这些吃力不讨好的事干么?”
高大夫人羞红了脸,“杜相让你当家,不是因为事先就与你家说好了,进门后就由你当家掌权,你才嫁进门的?”
“我不知道您这事消息是打哪儿听来的,建议您还是去探听清楚,再来跟我兴师问罪吧!不管是当家管事还是照看小念念,都是祖父发话,我照办,至于为何要越过我家婆母和大嫂,把家交到我手上,您还是去问祖父吧!我也想知道咧!”
高大夫人讪讪的陪着笑,范安阳也不跟她客气,让人带她去大房的院子,没跟着杜大少奶奶去庄子上的人,都还在留园,守着大少奶奶的家妆和杜云启的库房。
待高大夫人去了留园,墨香才捧着茶过来,“何必跟她生气呢?她就是个胡涂人,不然也养不出大少奶奶那样的人来了。”
“以前看她,觉得她还挺精明的,怎么今儿却走了样儿?”
“她毕竟是当娘的啊!”贺璋家的说,转头示意砚月她们盘账的声音小声些,才回头对范安阳道:“大少奶奶再怎么犯浑,总是她女儿,我听说,蓝妈妈早就去信给她,请她再派人来帮忙,她一个人分身乏术,不过高大夫人那时忙着给大少奶奶的弟妹相看人家,筹备婚事,没空搭理大少奶奶。”
原来如此,难怪高大夫人今儿的表现慌急之外,还带了愧疚,“不晓得她回京后,去看过大嫂没?”
“要奴婢们去打听一下吗?”
“等她走了再去问留园的人,这一个月的月例钱可给大嫂捎去了?”
贺璋家的颌首,“这事是奴婢亲自交代人去办的。”
“那就好,可不能因为大嫂去了庄子上养病,咱们就怠慢了她。”
“我们省得的。”
这一日,杜相并未回府,让人捎了信回来,他和大老爷忙着公事,不克返家,交代范安阳让人给他们送换洗的衣物及吃食。
高大夫人没等到杜相和亲家,只能讪讪的回了高家,这回她没理会妯娌们的酸言酸语,直接找上老祖宗。
等她从老祖宗那里出来,只见她眼眶泛红,还有点肿,似乎是大哭过。
各房暗自猜测着,三夫人冷笑,“要不是她女儿作怪,我们三郎又怎要委屈娶个庶女为妻。”
“夫人。”侍候的丫鬟忙提醒她,“您忘啦!三丈交代不许再提这事。”
明明吃了闷亏,凭什么要她们认下?三夫人气恨难平,丫鬟们劝不住,只得越发小心侍候。
高大夫人隔天不顾风大雪大,硬是去了庄子探女儿。
没想到,竟然会在庄子上,见到刘奶娘母女。
“听说高大夫人被气昏了过去,庄子上请不到大夫,还是回京里请了大夫赶过去呢!”瑞芳梳了妇人头,笑盈盈的把才拨好的核桃端给范安阳。
“你当家的待你可好?”每个出嫁后再回府来探望她的,范安阳都要问上这么一句。
原在说高大夫人事情时,口条流利的瑞芳立马红了脸,声若蚊蚋的道:“好。”
“好啊!那就好,他要是敢欺负你,记得回来说一声,我让人收拾他给你出气。”
瑞芳红着脸点点头,墨香几个围着她说笑,范安阳留她们说话,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