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身上去,她三嫂没病吧?
本来还以为嫁到康家来,是掉进福窝了,倒是没想到,会遇上这样的妯娌,真是够了。
崔大人在杜家坐了一下午,也没能见到杜云启,本来嘛!他又不是什么亲戚好友,凭什么头一回上门,你说要见谁就见谁啊?
杜云启丧偶,才送妻子回乡安葬,还在静养呢!上门来拜访的客人,十有**是见不到人的。
崔大人不是个善钻营的,要不然也就不会得罪前吏部侍郎后,连着两年都没能补上缺,有些机灵的,早就找上旁人去疏通,趁早离京外放,省得老在那位前侍郎面前晃,提醒人家继续压着他。
回到家后,崔夫人兴冲冲的迎上来,问,“如何?如何?可配得上咱们大姐儿?”
“甭提了,坐了一下午,灌了一肚子茶水,就是没见到人,连旁的客人也没见着。还是堂堂相府呢!这些下人真是不会待客。”
杜家的门子和管事要是知道了崔大人这评语,肯定要哭死。
谁让你一上来就一派准岳父前来考查准女婿的作派啊!说到底,杜家从杜相父子到杜云启,三人的官阶都比崔大人要高,他拜帖说是去拜见杜相,一到杜府,却趾高气昂的要求见杜云启,那个笨蛋会乖乖的去请大少爷来见这种客人?
大总管怕此人是个棒槌,他有痴心妄想,碍不着别人,他们自不会管,但跑到杜府来,胡乱放话。若让人误会大少奶奶尸骨未寒,大少爷就已经要娶崔氏女作续弦,岂不败坏了他家大少爷的名声。
因此,杜大总管宁可其他待客的厅堂挤得人满为患,也不让人往崔大人待的地方去。
崔大人进门时,可是在门厅看到人来人往的,可他坐的厅堂却只有他一个,再傻也知道人家差别待遇了,回到家自然要跟妻子大吐苦水。
“对了,老二媳妇不是说。托了她姐姐。要拿那幅画去给杜相的二孙媳妇鉴定,怎么样,几时带过去啊?”
“嗐,别说了。老二媳妇的姐姐也太托大了。她自个儿都没去过杜府呢!就这样冒冒失失的送张帖子去。说要请人帮我们鉴定画作,要你,你做吗?”
原本以为双管齐下。攀上杜家有门儿,没想到竟然连窗都没有!
“那,咱们就此作罢?”
“算啦!别想攀上杜府了,人家毕竟是杜府,瞧不上咱们也是理所当然的。”崔夫人重重的叹息,崔大人扶着妻子的背,满怀歉意的道:“都是我不好,不争气,让你和女儿得这样受气。”
崔氏夫妻互相安慰着时,杜相正在听杜大总管禀报今天上门客人的种种,说到了崔晋亨,杜相忍不住哈的一声,“他怎么上门来了?补到缺了?”
“是。”杜大总管也知道崔晋亨和那位前吏部侍郎间恩怨,说白了,就是前吏部侍郎的儿子看上了崔家的大姑娘,想要求娶,崔大人却嫌人家不学无术,已经十六岁了,还是个童生,不肯把女儿许给这样没出息的后生。
这婚姻之事,从来都是要两情相愿的,那位前侍郎也不是那么小气度量狭窄的,偏偏崔大人拒婚就拒婚,偏偏话说得太直白,还是在官厅里大声说,直接让人下不了台,不用那位侍郎给他穿小鞋下绊子,自有讨好巴结侍郎的人压着他不让他补缺。
“补到哪儿了?”
“在梅州,离大少爷的任地不远,中间隔着米县。”杜大总管略想了下回道。
杜相沉吟片刻,“知道了,明天我跟吏部通个气儿,把他调远一些,虽然说子守还是要娶继室,但我可不想跟崔棒槌做亲家,有高家这种亲家一家就够了,再来一家,我怕我这老骨头经不起折腾。”
范安阳带着两个小朋友吃饭,杜云寻便去陪他哥用饭,杜云启的行李都准备得差不多了,不过他舍不得两个孩子,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