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让他尝到了滋味。他是真不想得罪范安岳。所以他不表态,任由妻子出头,反正惹出事的不是游家人嘛!
可他没想到。妻子会祭出这种条件来,范安岳不来探望,就把她的绣作撤回不拍卖了!
书砚回来复命时,他还没回过神咧!所以他当然什么话也没说!
当然,书砚在回话时,可以稍微委婉一些,但有那必要吗?老实说,拍卖楼里中,不止他和程墨,其他们都对游大画师夫妻颇有微词,许是骤然得志被追捧得有些得意忘形,游大画师还好些,游夫人简直就把拍卖楼里的人当成自家下人在使唤。
因此游夫人会提出这种要求来,书砚真不感到意外。
之前也不是没人想要把女儿、孙女许给七少爷,前车之鉴不远,这游夫人是哪来的自信,觉得她的徒弟与众不同,定能如她们所愿呢?
范安岳转头看程墨,程墨立刻回答,“钱老爷说,今日之事,他们家闺女也有过错,就不跟对方计较了,另外,钱老爷谢过七少爷的关切之意,几位钱姑娘受了伤需要静养,拍卖会时,就他单独出席,请七少爷不必再给他们帖子了。”
钱多多能做到江北首富,自然是有其独到的一面,从侍候女儿的人口中得知一切后,就知今日一事,是有人故意算计,目的不言而喻,他是想把女儿高嫁,但他要的是开拓通往东靖和北齐的商道,而不是把眼光只放在大燕,虽然女儿们不听话,不过经此事后,她们也该懂事啦!
对于钱多多的打算,范安岳早有所闻,所以他从没把钱家姑娘们的小动作放在心上,钱家有钱,她们乐意撒钱,让楼里小厮们赚笔外快,何乐不为?
范安岳听程墨说完,微笑颌首交代着,“回头钱家姑娘们出阁时,记得备上厚礼添妆。”
程墨郑重应诺。
钱家既有意开拓商道,与钱家打好交道,日后拍卖楼说不定也能开到东靖和北齐去,想到北齐的皮毛、珠宝、东靖的药材等宝贝,程墨几乎能看见从天而降的银子雨啦!
书砚见钱家这厢解决了,忙提醒主子,游家这边要怎么办啊?
掉转马头回杜府,“我和阿昭商量去。”
范安阳正准备带孩子们去沐浴,不想范安岳去而复返,她只得把孩子交给奶娘们,拉了条厚帕子把手擦干,让瑞香帮忙整理仪容一番,就匆匆出来。
“阿昭,如意绣庄能否提供绣作参加拍卖?”
屋里侍候的人闻言都愣住了,如意绣庄出品的绣画、绣作非常抢手,不过范安阳从没想过,拿如意绣庄的绣件去参加拍卖。
“不是已经都安排好了,怎么临时要换绣作?”范安阳问,心道,小路之前没提此事,却临时回头说这件事,可见是离开后,发生了什么事情,才让他临时这么决定。
“嗯。”范安岳便让书砚把游夫人的要求说给范安阳听,范安阳听了嘴角直抽,好嘛!有这样的师父,莫怪楼大姑娘会出昏招。
她想了下才说:“如意绣庄的绣画素来抢手,庄里不知有多少存货在,明天我和你一道绣庄走一遭,话先说在前头,绣庄本就是做生意的,拿出来的绣画可能不是独一无二的,你确定要拿如意绣庄的绣画去替换下游夫人的绣作?”
“确定。”范安岳冷笑,“那女人和她那个自以为是的徒弟,以为可以以此来拿捏我吗?哼!在我的地盘上算计破坏我的生意不说,还想算计我的婚事,以为她们两是谁啊?”
没看他娘都不管他的婚事了。这两个不知所谓的女人,竟敢算计到他头上来,那就别怪他反击了!
范安岳清俊的脸上一片阴狠,让范安阳看得直摇头,她只听说游夫人的绣画堪称一绝,不过砚月却跟她说,如意绣庄随便一个绣娘都能绣出比游夫人更好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