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难堪的沉默,道:“贤侄此来有所遇否?”
“曾与‘五万教主’相碰于淆山,但被他兔脱了。”
“哦!”
“小侄已得悉家父下落。”
“空谷兰苏媛”粉腮倏变。
蒋尉民皱了皱眉,道:“令尊在何处?”
“与家母同被劫持在‘五万教’中。”
“是‘五方教主’透露的么?”
“是的。”
“对方的企图是什么?”
“目前还不知道,只是……对方提出了条件。”
“什么条件?”
“要小侄以‘卫道会主’上官宏夫妻的人头,交换人质!”
“哦!……这是借刀杀人之计,‘五方教主’居心叵测!”
“你准备履合条件么?”
“不一定!”
“目前唯一的要事,是先查明‘五方教主’的来历……”
“这恐怕很难。”
“我已布了一着棋,不久便可见分晓。”
蒋尉民再次提到了这一着棋,是一着什么棋呢?徐文很想问个明白,但见对方讳莫如深的样子,他只好憋住不开口。
“空谷兰苏媛”幽幽地道:“义兄,徐英风既然在世,你不阻我向他讨债吧?”
这“义兄”之称,徐文是第一次听到,她显然是有意完全否定徐英风与蒋尉民之间的关系,徐文听来既尴尬又刺耳。
蒋尉民望了徐文一眼,沉吟不语。
徐文心中早已了然,在“鬼湖”与蒋尉民的一席谈话中,蒋对父亲的为人,似乎很不齿,而且有悔于当初结交之意,自己此刻的处境,的确十分尴尬。
突地,他想起了“横天一剑”魏汉文,对方既然不死,且曾血洗了“七星堡”,而大母怨毒已深,但她终与自己父亲有过夫妻之义,将来血腥相见,会是什么了局?
心念之间,目注蒋尉民道:“世叔,小侄已找到血洗‘七星堡’的凶手!”
“空谷兰苏媛”眸子突然放光。
蒋尉民惊声道:“谁?”
徐文一字一顿地道:“‘横天一剑’魏汉文!”
这话,像巨雷震撼了在座的人:“空谷兰苏媛”一跃而起,瞪目张口,娇躯在发颤;蒋明珠吃惊地望望徐文,又望望苏媛;蒋尉民也离座而起,栗声道:“你说谁?”
“‘横天一剑’魏汉文!”
“这……这……怎么可能?”
“当年他并没有死……”
“他……仍在世间?”
“就是新近归附‘卫道会’的那老秀才!”
“啊!太出人意外了!”
“空谷兰苏媛”语不成声地道:“你……把他怎样了?”
徐文冷冷地道:“我没有杀他,他还活着,现在‘卫道会’中。”
“是真的?”
“这没有说谎的必要。”
“你怎知他是血洗‘七星堡’的凶手?”
“他本人自己承认的。”
“空谷兰苏媛”泪水盈眶,似乎这太过于意外的喜讯使她激动得不胜负荷。她倒回椅中,喘息有声。有顷,忽又站了起来,颤声向蒋尉民道:“这些年来,多承义兄收留,大思不言谢,今世不能报答,来世定当结草衔环……”
蒋尉民惊声道:“义妹,你说这话……”
“小妹就此告辞!”
“你要去哪里?”
“找魏汉文!”
“义妹,冷静些,凡事从长计议……”
“小妹方寸已乱,一刻也不能留了!”
小宝上前牵住她的衣角,悲声道:“您不要小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