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又放慢放轻了步子,她说不好这个时间南宫云景是不是在午睡,若是在午睡,她贸然闯进去岂不是会打扰到他休息?
于是白素素轻轻推了推门,出乎她意料之外的是,想是早知道她会来一样,南宫云景的房门竟然没有上锁。
白素素轻轻一推,门便开了,她那双大眼睛在房间里一转,南宫云景安静的立在窗旁的身影便落入她的视线里。
南宫云景的侧脸很是好看,面部轮廓完美,他思考或沉默的时候总是喜欢微抿着唇角,更添了几分沉静的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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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生气了
他长身玉立,一身绯紫色的衣袍,看起来优雅而高贵。
他的目光一直落在窗外,一副正在欣赏窗外风景的样子。
这个样子,一点也不似失明的人。
有个画面突然就在白素素的脑海里一闪而过,依旧是绯紫色衣袍的男子,立在桃花树下,目光深邃又悠远,直直的向她看来。
那个身影与眼前的影子蓦地重合。
白素素心头一颤,有些陌生而熟悉的悸动,心跳突然剧烈起来。
白素素想,那应该是这具身体“慕容素素”本身的记忆,她占据了她的身体,所以属于慕容素素的记忆也开始在她体内复苏了吗?
那么慕容素素的情感呢?
会不会,也借着自己的身体醒过来?
白素素摇了摇头,阻止自己蹁跹的思绪,大大方方的推开门,朝南宫云景走过去。
南宫云景自从失明以来,听力便是极好的,白素素进来的声响并不轻,可他却依旧好似什么也没有察觉一般,只是静静的看着窗外。
虽然,他的眼前只有一片黑暗。
“师傅。”白素素低低的唤了声,迎上前去。
南宫云景却依旧没有回过头来看她一眼,一动不动,只是淡淡答道:“公主回来了,恕臣未能提前知晓,未能接驾之罪。”
公主。
臣。
这些陌生的字眼一下子便化作了白素素微皱的眉头。
直觉告诉她,南宫云景一定是生气了,虽然他此刻依旧是云淡风轻的样子,却透着淡淡的疏离,那种疏离分外的伤人。
从他们见面那一刻开始,他从未唤过她“公主”的,他一直都是叫着她“素素”,声音低沉而悦耳。
白素素有些莫名其妙,“师傅,你不开心?你在生我的气?”
“臣下不敢。”南宫云景从容作答。
“你就是生气了!”白素素一定以及肯定,“你要是没有生气为什么不回头看我,你要是没有生气为什么要叫我‘公主’啊?!”
闻言,南宫云景只是顿了顿,便姿态优雅的转过身子,面朝白素素站立,唇角微扬,却带着自嘲的弧度,“公主若想臣转过身来,臣转过便是,还请公主不要生气,请公主谅解臣这个瞎子。”
瞎子。
南宫云景一说出这两个字白素素的眉毛更加纠结了,连忙拉住南宫云景的手臂,笃定道:“师傅才不是瞎子!师傅的眼睛一定会好的!”
南宫云景也不挣脱,任由白素素拉着,“承公主吉言。”
见南宫云景还是这样不阴不阳和自己说话,白素素心下委屈极了。
就那样出去白素素也知道南宫云景一定会生气,但是从来没有想到他会如此这般的生气。
不打不骂,只对她冷漠疏离,一下子划开她与他之间的距离。
可是她这样是为了谁啊,还不是为了他的身体,为了他的毒!
白素素是越想越委屈,“我知道我偷偷出去不好,但是我也只是担心你的身体,我想要你早点解毒啊,洛神医已经答应半个月后一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