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著面前的老祖笑道,「可惜你連這樣的雕蟲小技都應付不了,可見是白活了這麼多年。」
當年青城的那位城主所用的傀儡術在對人使用後,會使人徹底失去意識,與那些沒有神明的人偶無異,聞燈在魔淵中研究了多年,硬是被她研究出來一個比那位城主更為惡毒的法子來。
被聞燈操控的傀儡並不會完全的無知無覺。
從此以後,這位老祖能看到,能聽到,能思考,但是他的一言一行受到聞燈的控制,只能做一個被操控的傀儡。
當他聞燈不要他的時候,他才會徹底消失在這個世上。
她有的是手段可以直接殺了這些人,現在不過是想讓這些人痛苦一點,再痛苦一點,
她會從這些人的痛苦中,汲取到一點微薄的快樂。
聞燈從椅子上站起身,低頭俯視著腳下的這個老祖,老祖依舊趴伏在地上,聞燈滿意地笑了起來。
余家該亂起來了。
她對老祖說:「去吧。」
接下來,她倒是可以休息一陣子。
聞燈托著下巴,閉上眼睛,日光透過窗紗灑落進來,拂在她烏黑的長髮上。
老祖從地上起身,拂去身上的塵土,向飛鶴樓外面走去,他看起來與平日裡似乎沒有什麼兩樣。
這位老祖一出來,萬松山上的眾人得到消息,趕忙過來,卻只見了他一個人,而那位三夫人不見了蹤影。
偷偷逃出來的二長老看到這一幕,渾身都在顫抖,他出聲問道:「三夫人呢?」
老祖冷笑了一聲,沒有說話,只往前方正殿走去,眾人從這位老祖的笑聲中得到了答案。
沈螢螢都要哭出來了,她抬手拍著柳驚眠的胳膊,責怪他說:「讓你去救人你不去救人,現在好了,三夫人沒了,你怎麼這樣!」
她的眼淚啪嗒啪嗒掉下來,柳驚眠嘆了口氣,拿了張帕子出來,給沈螢螢擦了擦眼淚。
他對沈螢螢說:「他們余家的老祖有問題。」
沈螢螢現在正在氣頭上,根本沒辦法思考柳驚眠每句話的含義,她哭著說:「那又怎麼樣?他有問題跟三夫人有什麼關係?三夫人就不會死了。」
沈螢螢哭個不停,她心腸好,就是看到一隻受傷的兔子都會落淚,更不用說她與聞燈認識了好幾日,對她的印象頗嘉,柳驚眠哄了她好一會兒,都沒有將她哄好,最後是蒼衡開了口,對她說:「她不會死。」
「啊?」沈螢螢猛地轉頭看向蒼衡,「你說誰?」
蒼衡道:「你口中的那位三夫人。」
沈螢螢此時並不相信蒼衡的話,她問道:「你說真的嗎?」
蒼衡一直跟他們在一起,怎麼可能知道那位三夫人怎麼樣呢?
蒼衡抿唇沒有說話。
沈螢螢又哭起來,只是沒有出聲,就默默地流著眼淚。
蒼衡不知怎的有些心煩。
聞燈既然能夠在魔淵中活了多年,還不至於被人間的一個修士殺害,不知道她在圖謀什麼。
老祖來到萬松派的正殿當中,將四長老從後山的思過崖放了出來,連帶著那個偷跑出來的二長老也被他叫來,他語重心長地對這兩兄弟說:「這件事你們不要怪你們大哥,你大哥也是為了你們好,你們不要怪他。」
這件事余掌門其實並沒有動手做些什麼,但是現在被老祖這樣一說,倒像是余掌門求他殺了三夫人那個禍水一般。
兩位長老自然也是這樣認為的。
憑什麼?
當年他大哥,想要那個從聞家帶回來的侍女,老祖還想盡辦法救活了那個侍女,又抹去那個她的記憶,成全他那大哥,而他們只是想要一個無依無靠的弱女子罷了,為什麼他們都要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