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没有寻找的必要了。鲜花的哥哥没有来,也许正是因为神非常理解我的心情吧。
“我们走吧。果然用两杯红茶来打发一个小时没那么容易。”
鲜花站了起来。
由于没有见到哥哥心情有些低落,起身的爽快与自然优雅得让人神往。
她有时会非常有风度。大概是由于那直截了当的性格和语气吧,像现在这样省略掉敬语来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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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且那不是伪装出来的性格,那个部分才是真正的她。我想在友人之中,自己最喜欢的就是她。
——所以,这一次是最后的会面了。
“鲜花,你先回宿舍去吧。我今晚要回自己家去住。”
“是吗?也罢,外宿次数太多可是会被修女盯上的。凡事都有个限度呢。”
鲜花摆摆手离开了昏暗的咖啡店。
我独自一人,回身向店的招牌看去。
“Ahnenerbe”…在德语中是遗产的意思。
◇与鲜花告别之后,毫无目的地闲走起来。
回自己家去,不过是说谎。
我已经没有可以回去的地方了。两天前的那个夜晚以来我连学校都没有去过。
恐怕我昨日的连续缺勤已经被父亲知道了吧。
回到家里一定会被盘问去做了什么。由于我不会说谎,所以无疑会把一切都说出来。那样一来——父亲一定会轻蔑我的。
我是母亲改嫁时带过去的孩子。父亲所需要的只是母亲和家族的地产,我从一开始就不过是一个附属品。所以仅仅是为了不被讨厌就已经拼尽了全力。
为了能够成为如同母亲一般贞淑的女性,为了能够成为被父亲所称赞的优等生,为了能够成为不被任何人怀疑的普通孩子————我一直一直拼命努力着。
并不是为了别的什么人,而是为了自己憧憬着,并守护着这个梦。
但是结束了。那样的魔法,在我的身边已经再也找不到了。
我不停地走在渐渐日暮的街上。
逍遥在毫无关系的来往人群中,还有神经质地明灭着的交通信号灯中。
比我更为年幼的人也好,比我更为年长的人也好,大家都显得很幸福。
心,蓦然被绞紧了。
想起什么似的捏了一下自己的脸颊。
……什么感觉也没有。
更加用力地拧去。
……确实没有。
放弃一般松开手,指尖上染着鲜红的颜色。似乎是指甲将皮肤刺破了。
即使是这样,也依然没有感觉。
即使是活着,也同样没有感觉。
“哈……”
我奇怪地笑起来。
我明明感觉不到痛,却又为什么能感觉到心中的伤。
说到底,心又是什么。受伤的是心脏吗,还是我的脑呢。
带有攻击浅上藤乃这个人的意义的语言被脑所接受,由于承受攻击而受到了伤害。因为受伤就会痛。反驳也好辩护也好回骂也好,都只不过是脑为了缓和受到的伤而制作出的药。
所以就连不知道痛的我,也能感觉到心中的伤所带来的痛。
但是这是错觉。
一定是错觉。
真正的痛,绝对不是用言语就能够平复的东西。
心中的伤可以很快忘却。所以心中的伤微不足道。
但是肉体的伤,只要伤还存在就会不停地痛下去。那是何等强烈,确切的生存的证明啊。
心如果就是脑的话,就让我的脑受伤也好。
那样一来我就能够得到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