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不是他杀也不是事故。那本身就很暧昧啊。想自杀的话选个不会给人添麻烦的方法岂不是好。”
“式。说死人的坏话可不好。”
毫无怪责的感觉,平平常常的语气。干也的台词在听到之前就可以预测出来,已经到了令我厌烦的程度。
“黑桐。我讨厌你的一般论。”
自然,我回话也不客气起来。不过干也一点也不在意。
“啊啊。好怀念啊,这种称呼方式。”
“是吗?”
嗯,干也像有礼貌的松鼠般点了点头。
称呼他的方式有干也和黑桐两种,我并不中意黑桐这个发音……理由连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在会话的空白间生出的疑问之中,干也想起什么似的拍了一下手。
“说起来的话。虽然很奇怪吧,我家的鲜花也看到了。”
“……?看到了?什么?”
“就是之前的那个。巫条大厦的女孩子飞在空中的那件事。式你不是说见到过一次吗。”
“————”
啊啊,想起来了。确实是从三周前开始流传的怪谈。
办公区里有一幢名为巫条大厦的高级公寓,到了夜晚能看到楼顶上空有人形的影子。不止是我,连鲜花也看到的话恐怕就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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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交通事故昏睡了两年后,我便能够看到那些“原本不应该存在的东西”。照橙子的话说不是能够“看到”而是能够“视认”,也即是脑与眼的认识等级提高了而已。不过我对这种构造上的事情没有什么兴趣。
“巫条大厦的那件事我见过可不止一回了。不过最近没在那一带走动,现在还能不能看到就不知道了。”
“唔。我倒是经常路过那里,不过从没看到过。”
“你戴着眼睛所以看不到。”
“我想这跟眼镜没关系吧。”
干也闹别扭似的说着。
举止温和又无邪。所以这家伙很难看到这类东西。
虽说如此,飞行也好落下来也好,无聊的现象仍在持续。我想不出这种事情到底有什么意义,所以将疑问讲了出来。
“干也。人飞在空中的理由你明白吗?”
干也像说不知道般耸耸肩,然后。
“飞行的理由也好落下来的理由也好我都不知道。因为我自己一次也没有去做过。”理所当然地说着这种理所当然的事情。
Chapter。2
八月末的一个夜晚,我在街上散着步。
夏末的空气中透着凉意。
最后一班电车已经过去,街上也恢复了平静。
安静,寒冷,荒凉,如同陌生的死街一般。既没有行人也没有温度的这种光景,如同一张相片般做作,让人联想到不治之症。
——病、疾患、不健全。
所有的一切,没有灯光的人家也好,有灯光的便利店也好,无不让人感到随时可能咳个不停直至倒地不起。
在那之中,青蓝色的月光将夜色如浮雕般凸现出来。
在一切都被麻醉的世界上,只有月依然活着一般,让我的眼睛异常痛楚。
——所以说,所谓不健全就是指这件事情。
离开家的时候,在浅葱色的和服外披上了一件皮夹克。和服的袖子卷在皮夹克的袖子里,蒸烤着身体。
即使如此我也没有感觉到热。——不。
对于我来说,在最开始连冷也不存在。
◇即使走在这样的深夜中也能遇到人。
低着头匆匆向前走着的人。
在自动贩卖机前发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