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就能肯定是女子的足迹。正当她愁眉难展之际,李子墟又挪了挪白瓷花瓶,在那花瓶底下的,是一根雪白的鹅羽和几块闪亮的珠片。
那雪羽和珠片都太过熟悉,裴南歌垂下头看着自己脚上的白绸羽靴,悄悄往回缩了缩脚。她这一动作却未能逃过萧武宥和李子墟的法眼,李子墟惊讶道:“南歌,这雪羽和珠片,跟你脚上的白绸羽靴一样。”
裴南歌下意识又往后退了几步,一直没作声的洪寅忽然“咦”了一声道:“这双鞋子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李子墟望了望裴南歌又看向他:“听鞋铺掌柜说来,这双鞋在镇上也算得上是稀罕物,寅弟,你可想得起来是在何处见过?”
洪寅抱着头一阵苦想,时而又踱着步子在屋里来回转悠,猛然一拍脑门道:“我想起来了!我见过北巷的黛娘子穿过一双这样的鞋子!”
“黛娘子?”李子墟皱着眉好一阵回想才恍惚记起南蒲镇有这样一个人,“你是说教琴的黛娘子?”
洪寅点了点头,避开李子墟直视的目光:“镇上教琴的还能有谁,前不久我刚见过她,当时我对她这双鞋子的印象很深刻,当时我还挺怕她踩到泥上呢……”
“你在哪里见的她?她那时在做什么?”萧武宥的环视屋子四周,最后落到洪寅身上。
洪寅眼神躲闪,到后来干脆低垂着头,屋内一时陷入了诡异的静谧。片刻之后,洪寅吞吞吐吐道:“我……我是在这间屋子外面看见她的,她当时正在同沙纱争执。”
“争执?”听到这个词的大理寺几人都变了脸色,李子墟眉梢微蹙不解道,“黛娘子和沙纱难不成有什么过节?”
“这……”洪寅说话越发欲言又止,“其实黛娘子先前与我大哥走得很近,我大哥当时迷上了抚琴,更是视黛娘子为知音,反而疏远了不会抚琴的沙纱,沙纱因为黛娘子的事生着闷气,而那黛娘子更是不知收敛,几次三番来家中得意,那天终于激怒了沙纱。”
“我那天离得不是特别近,只听到沙纱告诫黛娘子不要纠缠不休,黛娘子嘲讽沙纱不肯接受事实,她二人险些打起来,是我和大哥把她俩拉开的,”洪寅担忧地看着李子墟,“之前我都差点忘记这码事,看见那鞋子才想起的,我这样会不会陷黛娘子于不义?”
李子墟用男子汉相处的方式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不过是陈述事实罢了,又何来不义?”
洪寅舔了舔发白的唇角:“我觉得黛娘子不像是坏人,她们姑娘家争风吃醋,应该不会危及对方性命……”
“你怎知道她不会?”裴南歌终于渐渐习惯自己脚上的靴子成为议论的话柄,终于肯自然大方地在屋里走着,一直挪步到洪寅跟前,疑惑打量着他,“你争过风吃过醋吗?你怎么知道争风吃醋的人想什么?”
洪寅被她这一问算是愣在当场,他堂堂七尺男儿无端就受了个小妮子劈头盖脸的质问,多少还是有些难堪,但他思索半天也没想出适合反驳的话,只是诧异地看向大理寺几人,不知这个问题究竟是不是非得回答。
萧武宥见状将裴南歌往近旁稍稍一带,朝她使了个眼色:“洪寅毕竟是子墟的兄弟。”
洪寅摆摆手道:“不碍事,这确实只是我个人的想法,经不起推敲。无论怎样,只要沙纱和我大哥在九泉之下可以瞑目就好。”
李子墟走到他身边重重拍了拍他的肩头:“你放心,你们和沙纱都是我的亲人,我也不忍心见她枉死。眼下我们先去找黛娘子问问,她还是住在北巷吧?你若是突然想起些什么,就去我家的老宅子找我。”
大理寺几人正要出屋,却听得洪寅在身后小声唤住了李子墟:“墟哥,你觉得我大哥和沙纱般配?”
李子墟微偏转过身子不知所以望着他。
洪寅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