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也不知那时的世界,会是什么样子。现在熟识的朋友都不再称我为克劳泽·维特斯托克殿下,他们都叫我茶仙,那是我参与过的某次行动的代号,不知何时就被他们拿来用了,可能也是因为,茶是我唯一在人前表现过的嗜好吧。
如果说,这世上还有什么事,是令我耿耿于怀的,那就是至今都没能逮捕天一,我甚至都没当面见过他。
第一次看到他犯下的罪案,是在五年前,我第一次体会到了恐怖。那并不是一种对于有形之物的惧怕,有形之物并不可怕,最多摧毁你的**,就如同他犯案后留下的那些结果,在一般警方看来也不过如此。但假如他们看到得和我一样多,假如他们能发现那些线索被连起来以后,整个事件的过程是多么骇人,那一定会和我一样同时感到敬佩和厌恶……
不知不觉,快要到目的地了。那个幸存者……高中生池田,竟然从天一的游戏中存活了下来,据我对天一的了解,这个池田会活着,肯定不是他大发慈悲或者疏漏所致,有九成以上的可能,他是故意留下活口的……再加上之前的那通电话,那都意味着,这是一个全新游戏的开始,一次他和我之间的博弈。
第一章第六级
2100年,12月14日,深夜。
这里是北海道唯一的一家精神病院,病人不算多。建筑的占地面积和普通的中学相差无几,墙壁都刻意刷成了柔和的色调。在二楼的某个病房前,两名身着hl直属军制服的男子正荷枪实弹地守在门口,看来茶仙的到来,让当地的官方组织对这案子的重视提升到了相当的高度。
岛木引着茶仙进了那房间,并关上了门。
“需要录音吗,长官?”岛木问道。
“不必。”茶仙回答时,视线盯着坐在病床上眼神涣散的那个年轻人,此刻的池田,似是行尸走肉,一言不发,对两个站在他面前的陌生人熟视无睹。
“他是昨天被送进来的是吗?”茶仙道。
岛木回道:“是的,在昨天下午四点左右,发现他时就已经是这个样子了。”他顿了一下,补充了一句:“当时在他身边,还发现了其父池田猛的尸体,而鲸鸟……就死在他家门外的街上。”
茶仙往前走了几步,对池田道:“池田君。”
池田没有回应,所以茶仙又叫了几声,但结果无异。他用手指在池田眼前晃了几下,但后者依旧眼神呆滞,沉默不语。
茶仙长叹:“看来短时间内是问不出什么来了,让院方正常进行治疗吧,过一段时间也许他会恢复过来。”他转身道:“也不必找人这样特意看着他,都撤了吧。”
“遵命。”岛木自然是不敢对这位大人的命令有任何异议,全然照办就是。
走出压抑的病房,茶仙脑海中浮现的是天一之前在电话中对他说的那句“大把新鲜的线索正在等着你”。这句话不是单纯的挑衅,其本身就是一种暗示,“新鲜”二字,意味着某些证据是有时效性的,如果错过了,线索很可能会中断……
两人离开精神病院,车向着hl的北海道分部驶去。
茶仙在走出池田的房间时,已经对接下来的办案步骤有了详细的部署,当车开始行驶时,他便开口道:“岛木先生,有一些材料需要你去准备。”
“请指示,长官。”岛木恭谨地回应着茶仙的每一句话。
“文件方面,我需要北海道一个月内所有记录在案的案件卷宗,包括那些没有立案侦查的,比如自行车被盗之类只有报案记录没有卷宗的案子;还有桑原准一少尉的详细资料,表面身份的人际关系网和其在hl中的身份信息;最后,明天上午最优先的事情,为我安排一下去勘察桑原少尉的被害现场。”
岛木将事情一一记在脑子里,不敢有半点差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