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在他的手上,不是可以更好的威胁我吗。”
一杯茶水去了半杯,顾惜昭将茶碗轻放在石桌上,“托瑞亲王府的福,如今,顾家也被皇帝老儿给盯上了。”
对于顾惜昭说的话,凌璟不否认。
当年,顾老丞相主张册立瑞王凌启为储君,事过多年,这仍然是崇帝心中的一根刺,加之这些年,顾惜昭与凌璟走得近,老皇帝忌惮顾家是必然的。
“三公子,凉国的国库还没有你三公子的后院金库充盈,三公子这般富有,你觉得我那好皇叔会放心吗?凌璟一边将棋盘上的棋子拾起来,装在棋罐子中,一边与顾惜昭淡淡而谈。
顾惜昭右手持起桌上的玉骨折扇,用扇尖子轻轻的拍打在左手的手心之上。
“做皇帝的就是多疑?本公子对他坐下那把龙椅可没半点兴趣,掌天下之舵这等苦事,累事,本公子还不削于去做。”语气先顿了顿,顾惜昭挑眉看了凌璟一眼,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便问道:“对了,黑心肝的,你不是已经寻到雪狼了吗?为何还不取血,反而将那只狼崽子放在小丫头的身旁。”
谈话间,凌璟已经将满桌的白子黑子收入了棋罐子中。
“如今老头子盯得紧,取狼血之事可以再缓一阵子。”
“雪狼极富灵性,已经认了蕖儿为主,将那狼崽子养在十里村那样的地方,也可暂时避人耳目。”
卫长蕖走到天景处的时候,就看见凌璟与顾惜昭面对面的坐在石桌前品茗。
顾惜昭率先看见卫长蕖婷步走来,他扬了扬眉,面满春风的与卫长蕖打了声招呼:“小丫头,你真不够意思,知道来看黑心肝的,怎么就不知道主动去看看本公子。”
顾惜昭的话音落地,卫长蕖已经施施然走到了石桌前。
“我自然会主动去凤翔楼找三公子,不过是要钱的时候,”卫长蕖一边回答顾惜昭的话,一边挑了个石凳子,轻轻撩开裙子,倾身坐了下来。
顾惜昭听得嘴角狠狠的抽了抽。
他的一双桃花目紧盯着卫长蕖那张巴掌小脸,心道:这丫头难道就不能说句好听的话吗?
卫长蕖坐落,凌璟微微侧过头,两道柔和的视线落在了卫长蕖的身上。
“这几日还忙吗?有没有累到。”
他说话的声音极轻,极柔,却透着浓浓的关心之意。
卫长蕖看着凌璟,莞尔的笑了笑,道:“还好,有秋香,秋霜她们帮忙,我也清闲了不少,今日是专程上止水镇来看看铺子的,想着果醋已经酿制好了,便顺道给你带了一坛来。”
凌璟的视线凝在了卫长蕖的脸上片刻。
这张时而冷厉,时而笑颜如花,时而认真沉静,时而又刁钻俏皮的脸蛋儿,却任他怎样看也觉得看不够,她欢喜,她皱眉,她娇嗔,每一样表情都烙刻在了他的心上。
凝视卫长蕖片刻之后,凌璟才温言道:“蕖儿送我东西,我很喜欢,很高兴。”说完,瞟了一眼素风,谷雨手上提的坛子,温婉如玉的笑了笑。
顾惜昭头一次见卫长蕖没有对凌璟发毛。
瞧见两人亲密如故人,关系如爱人的模样,一时之间,还委实有些适应不了。
以往,这两人不是见面就死掐吗?他才离开止水镇多久啊,这关系怎么就飞突猛进了呢?
顾惜昭有些想不明白,他侧目瞥了凌璟一眼,心道:这黑心肝的到底是使用了何种手段,竟然将小丫头都摆平了。
“小丫头,你这是厚此薄彼了啊,黑心肝的没开口问你要果醋,你就送了他这么一大缸子,本公子眼巴巴的求你送,你就只舍得送了本公子一小坛子,亏本公子还将你当成了知己好友。”
一句知己好友托出口,顾惜昭就敏锐的察觉到,有